“放肆?哈哈哈,真当你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呢,你还没明白吗?宁国很快就要是蒲达的天下了。”
作为一个知情历史的人,这林念遥当然清楚,可这话谁都不能说,尤其他们是宁国人,他总算是明白为何这城门口有人守着了,原来这城门吏早已倒戈,成了背叛宁国的奸人。
在其身后,突然间走出了许多如传言中一般高大野蛮的蒲达人。
这是林念遥第一次见到宁国人口中的智奴,即便他们同样穿着宁国人的衣服也没有用,一眼便能看出分别。
而他也明白了,这就是宁国的内忧,大宁朝覆灭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林念遥与姚夫人没能如姚鹏昌设想的那样出城,母子俩还有几个家仆被带回了离木阳城不远的一个庄子里,现在也是蒲达人的据点。
令林念遥惊讶的是,被抓回来的不只是他与姚夫人,还有其他高官的家眷,有几个与他差不多年岁的公子哥试图抵抗,被打的半死,还有一个吐血三升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一问才知是御史的侄子。
庄中哭喊一片,唯林念遥暗自攥紧了双拳头,双眸警惕的看着那些高昂大笑的蒲达人,他知道现在的情形十分不利,真出了什么事,只一个字,那就是忍。
姚夫人自小便是家中娇养的女儿,嫁给姚尚书之后亦没受过什么苦,一醒来看到了几个智奴,发现他们非但没有顺利出城,还被押回了智奴的据点,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在这庄子里,林念遥无法探听到外面的情况,他只知道蒲达人嚣张得瑟的很,一到晚上便好像庆功一样,在里头欢歌载舞,还让他们这些俘虏进去伺候斟茶递水。
这怎么不是一种羞辱呢,但反抗却只能死路一条,林念遥面无表情,拍了拍姚夫人的手臂以作安抚,随着其他人过去了。
队伍不长,都是与他一般的公子小姐,还有他们各自随行的小厮丫鬟,不,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主仆之分了,他们现在只有一种身份,那就是智奴的奴隶。
林念遥的袖子被姚沫儿攥着,姚沫儿是姚清竹的堂姐,原本婚期都定了,准备出嫁的,谁想这国都要没了,此刻神情灰败,跟在身边像提线木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