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文院终究是大赵明面上的第一书院,在这里修习的学子,可也都是大赵帝国的人才。
此前,他们受缚于儒礼,受缚于老师,尽管对于文院的很多事情,有所不满,但却不敢明说,更别谈反抗了。
然而,现在不同了,大赵国家危急,生死存亡之际,此刻,只要是赵人,自当为国效力,不惜死战。
而今日,便是他们表达内心态度的开始。
草堂之内,儒家文首孔颜,以及十多位儒家大儒,依次而坐,不过,很明显的,此刻的他们,心情却并不平静。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身为我学院学子,儒家门生,竟然敢如此忤逆师长,这些人多年修儒,莫不是都修到狗肚子了吗?”
一个身着锦衣的老者,声音急切的开口斥责着,就好像此外跪在外边的学子们,一个个都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而随着他的开口,在场的诸位大儒,纷纷争辩吵闹了起来,不过,很明显的,主战一方的人,很少,很少。
夫子孔颜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是不知道,如今的儒家,已然失去了本来的模样,可是,他再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已经烂到了这个地步。
要知道,此乃国战,涉及国家安危,百姓生计的大事,身为当世显学,享受朝堂供奉的儒家,竟然软弱到了这个地步?
“哼,要我说,学院学子之所以敢如此大胆,必然是有人从中撺掇的,否则,那般尊重吾等的学院学子,又岂会对吾等师长,如此逼迫?”
坐在孔颜上手的一个白发老者,手持夫子手札,满眼愤怒的看着外边的众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儒们,也都猛然一愣,彻底的安静了下来,要知道,文院学子和其他文士不同,他们大都出身贵族,或者是有师承底蕴的。
想要他们聚集在一起,逼师长让步,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可是如今呢,不过一夜时间,文院之内,近千人参与了进来,要知道,他整个文院,才不过一千三百多学子罢了。
试问之,除了夫子孔颜,以及几位少有的大儒能够做到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当年的谢无忧,夫子嫡子孔良能够做到了吧!
看着众人的样子,白发老者再次开口,不过,这一次,他直接将炮口对准了夫子孔颜,“孔颜,我儒家累代底蕴,被你一人经营成了这个样子,你不该给老朽一个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