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河,一条距离武城百里之距的大河,因流域百姓,多灌溉之用得名,平日里也算是人流鼎沸,不过,战事骤起,灌河流域也平静了起来。
不过,此刻的灌河之地,可是汇聚了数万之人,不过,这些人大都狼狈不堪,气息惨淡到了极点。
临时驻地,大帐
主位之上,一个发丝凌乱,甲胄染血的汉子,正脸色难看的看着手中的战报,而在他的前方,数位着甲汉子,正一脸苦涩的跪在那里,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
“嘭!”
大帐之内的桌案,应声而碎,桌案上的东西,散落一地。
“废物,废物,整整十万大军啊,竟然连人家一波冲锋都挡不住,我大齐就是养了尔等这些废物吗?”
“六万披坚执锐,装备精良的大军,就这样,丢在了这武城之地,甚至,我大齐将士,连武城的边都没能摸一下,何其讽刺,何其悲哀啊!”
后将军姜偲的暴怒,让这些将领更加的心惊胆颤了起来,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将军,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哎,诸位,非是本将恼怒,实在是太不该了啊,公子将十万大军交给吾等,如今,十万大军折损大半,吾等兵败武城,这下,该如何给公子交代呢?”
良久,发泄过后的姜偲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对于此前的战局,说实话,他才是正儿八经的第一负责人。
之所以如此狂暴,无非是摆明自己的态度,再就是拉眼前的所有将领一起应对,否则,真要是他领着败军,退回大齐,公子白那边,又岂会放过他呢?
诚然,他乃是后将军,大齐军方有名有姓的大佬,可是,在公子白那里,他这个身份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要知道,公子白当年征战各国,连他大齐皇族直系将领,都斩过,对比那位,他又算是什么东西呢?
姜偲的话,大帐之内的诸将,其实都听懂了,或者说,他们早就在来此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
毕竟,他大齐皇室可也是姓姜的,战局打成这个样子,姜偲若要是直接认罪,那公子白可是会真的军法从事的。
可问题是他姓姜啊,出身皇族的他,哪怕只是皇室远亲,但也不想承担这个责任呀。
“将军,兵败之罪,生死攸关,还请将军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