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的人不少,头发花白的占了一大半,年轻点儿的几乎没有多少。
现在人情都很淡薄,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不能说没有,只能说不多。
利益为王的时代,真有白事儿能搭把手的,远不如老一辈来的人多。
大舅二舅的同学朋友,哪怕好些年没见,都从天南海北过来吊唁,这让陈默有些触动。
下午三点左右,一帮子人进了灵堂。
大舅他们有些发愣,这些人看着面生,而且个顶个穿的光鲜亮丽,不知道是奔着谁来的。
跪在地上磕头的陈默有些发愣,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周大龙那一伙子人。
“老祖节哀。”
老周拉着老太太的手,一脸的肃穆。
姥姥有些疑惑,点着头说道:“好,孩子啊,你是谁家的啊?”
老周看了眼陈默,说道:“我们都是陈默的朋友,年纪大点儿,算是平辈儿。”
大舅和老贾握了握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B市今年刚上任的常务吧?”
老贾点了点头,说道:“我是陈默的兄弟,能有今天,多亏了陈默。”
大舅有些唏嘘,他在政府上班儿,今年九月份B市领导来滨城开会学习,他是接待里的一员。
老贾今年才四十出头,而且明显站在这群人的最后面,说明在这群人里,他的身份还是最低的那一个。
陈默给大舅介绍:“这位是周斌,佳农商业的老板,这位是关海山,做外贸的,这位是龙清平,B市的娱乐场所有三分之二是他开的。。。”
一个个介绍下来,大舅是越听越心惊。
这些人来头都不小,特别是老周和老关,家里的产业遍布三省,都是有名的企业家。
像刘政大龙其他生意人,做的产业明显后台挺硬,没想到这才短短十来年的功夫,那个捧着遗照哭的昏天暗地的小家伙,竟然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老周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说道:“你老丈人去京城开会去了,让我替他给老爷子多磕几个头,这几天我们几个就不走了,等处理完老爷子的后事,咱们再一起回去。”
大舅有些恍然,想当年他们拼命想争却忽视的那个小子,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