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成,自己当初还是草率了,天下举人那么多,还是进京后再给姐姐寻摸合适的人选吧!
薛栩不知道自己一个眼神让自己痛失未来三姐夫的名额,此时是越看三小姐越觉得顺眼。
穷书生见场子又冷了下来,不由有些着急,一个劲儿的给跪在地上的幺娘使眼色。
幺娘接收到信号,又捏起帕子“呜呜呜”地哭起来:
“小公子是富贵人,自然不知道乡下的事,种地也分很多种的,从前家里的地都是爹爹种,我就在家里养养鸡鸭,自是不会有什么茧子,也晒不到多少太阳。”
嚯,配合的挺默契,借口也都是预设好的。
蒋小七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位姑娘说得有理,不过就算你不用下地干活,家中杂务难道一点不需操劳?
你这头发养的不错,怕是平日用了不少好头油,再看你这一身素衣,怕是得七八两银子,能抵得上农户半年的收入。
哎呀,我倒是不知道,现在的农家女都这么奢侈的吗?”
周围看热闹的人此时也有机灵的,终于觉察出不对:“这料子细看是挺好的哈,有点像城南布桩的素棉布啊,不便宜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你看她漏出那鞋底,好像是也是城南布桩的货,要五百文一双呢!”
“哎呦,这位是个不差钱的主儿啊~那还在这里卖身葬父?”
“嘿嘿,人家卖身也许是真卖身,不过……”
“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呀!”
“不过,得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啊,最好是一辈子能吃香喝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呼奴唤婢呀!”
“合着这不是要卖身为奴为婢,这是要混到人家床上当主子啊!”
随着周围人越来越大声、越来越露骨的讨论,跪在地上的小白花幺娘终于撑不住,“咣当”一声倒地,晕过去了。
此时穷书生又接上了戏份:“你们,你们这帮为富不仁的,人家姑娘都要被你们这帮人逼死了,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
众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他却丝毫不觉,毕竟这俩蛇鼠一窝,得互相打掩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