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合林月娘的意,她可没空照顾一个又臭又馊的醉鬼。

“母亲,潘姨娘中毒这事很是蹊跷,要说想害人性命,这药量明显不够,要说想害潘姨娘的孩子,可是全府上下并不知她有孕。”

“也不一定,潘氏请了大夫看诊,全家上下知道的人不少,难免有那机灵的猜出了原委。”

“这倒也是,王大夫那里人来人往,也不是不能探听到。”

“母亲以为会是谁?”

林月娘自是不会担心婆婆怀疑到自己身上,婆媳十几年,自己若是想做什么,那四个庶女就不会接二连三的出生,平平安安的长大。

又怎会在已经有了嫡子、地位稳固的前提下,多此一举?

既然她不会,那就是有人觉得潘氏生下儿子,自己会没了出路,这个人是谁呼之欲出。

婆媳俩不动声色的对了眼神,彼此明了,却也不再多说。

只是接下来蒋老夫人的一系列操作,让林月娘也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蒋老夫人先是让人借口看孙女,将五小姐六小姐这对双生子接到了自己的院子。

又找了个借口,把奶娘的卖身契从秦姨娘那里要来。

这一来就是有去无回,秦姨娘就剩自己一个人在西跨院,每日有人来送三餐,但是出不了院子门,也见不到女儿和相公。

每日像疯子一样捶门,老夫人索性让人用木板钉子封了门,只留一个能放碗的小窗口。

这下秦姨娘连送饭的下人也见不到了。

院子里、屋子里能摔的都摔了,不能摔的也被她用剪刀剪碎了。

没有热水用,洗不了澡,没人伺候。换洗的衣服都被她自己毁了。

那个从前无比宠爱她的郎君再没有露过面。

在老太爷的强压下,蒋文清没在出门鬼混,竟然真的过了县试和府试,已经和蒋老太爷一样,是一名童生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更加频繁的参加诗会,现在他身边已经是一些同是童生的公子了。

而那个为他争风吃醋的疯女人,已经被遗忘在门板后面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