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事情并没有传出来,张家的事情这会儿也还没有传到沈府,所以沈虞今日回家,没有在门口看到春喜。

她回到院子用过晚膳,洗漱一番,早早就回房间睡了。

她面上看着与平常无异,入睡后眼前一直都是宫女那腐烂的身体和狰狞的脸。

还有那几个用躲在暗处刺杀她的人,死后脸上那青紫交错可怖的模样。

那几个放暗器的人,是吞毒自尽的。

他们吞的毒,都是毒性很强但很劣质的那种。

跟沈太傅他们为沈虞精心准备的毒药不一样,所以人死了没一会儿,脸上就全是诡异的青紫色。

沈虞上辈子生活在和平时代,就算经历了龌龊的人心,经历了抛弃,经历了背叛伤害,但这些是精神意义上的血,不是实质性的血。

二者都能让人痛苦,说不好谁更令人胆寒,但绝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几个刺客不是她杀的,她看着倒也不会有太多的心理波动,但那个宫女是被她推进鳄鱼池的。

她理智上也明白,把那个宫女丢进去,是报应。

两次投毒,足以让她死透。

再来一次,她还是会丢,甚至会早一步下手,不让自己处于那种举步维艰的境地。

但理智归理智,情绪归情绪。

她被噩梦困扰了许久,忽而惊醒过来。

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口渴,就起身去倒水。

刚站起来,顿觉头重脚轻。

她抬手摸了摸额头,发现有些低烧,呼吸也不顺畅。

这是感冒了。

她艰难地倒了一杯水,发现水凉了,推开门想喊人烧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