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还能怎么办?
总不至于雇杀手灭了人家清河派吧?
不过……
章德穹犹豫着道:“能不能派杀手灭了青泽?”
上官聆雨摇了摇头,站直身子看着章德穹,轻咬朱唇:“青泽是嫡长子。在这个节点,如果青泽死了,无论是不是我们干的,清河派都绝对会将怒火倾泻于我们青莲派,和那些同样想以结姻提升地位的家族头上。况且一旦清河派联合与之交好的各家门派联手打压,我们青莲牌恐怕就自身难保了。如果真的有办法,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苦恼啊。”
章德穹斟上茶水,靠着椅背揉着发痛的脑袋。
这的确是个麻烦事。
章德穹突然想到了何老的那句话。
“实在不行,一定不要委屈自己,该走时便走……”
“老头子我虽年老力衰,但说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章德穹有些迟疑:“老师是不是对此已有所准备?既然老师收你我为徒,自然已应该对此有所预料,有所准备了吧?否则他为什么要说那些?”
上官聆雨也是一怔:“老师……”
章德穹仔细回忆起往事。
……
“聆雨啊……”
何老坐在马车上欲言又止。
“老师请讲。”
何老指着窗外的高山悬崖:“蜀山之险,世人皆知。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但人们却在这险恶的环境中开辟出了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虽然崎岖,虽然难于上青天,但信念所及,路之所至。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上官聆雨没听懂:“老师是在感慨人力的伟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