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走到云大门口。

低头一看，才发现胸口左侧有两个湿点儿。

玲珑哭了？

苏航停下回头往里看去，那一盏盏明晃晃的路灯，好像在说你还不赶紧再回去把人喊下来！

他又回头看向校外路边的车子，车窗后，远远看过去，同样有一道身影坐在那。

好像在看着他。

苏航叹了口气，上车打火，走了。

开车开了二十分钟，车里的气氛也有点诡异。

谁都没说一句话。

冷清月这时才冒出一句，“你，你们吵架了？苏航，要不，我，你，你别喜欢我了吧。”

苏航脑袋嗡的一声，元旦这么好的日子。

他玛德，他要众叛亲离了吗？

“我再问你一次，你信我吗？”

“嗯。”

“那就行，卫生用品没了，就给林楠打电话让她给你寄，别买市面上卖的，都不干净。”

“好。”

又过了一会。

冷清月看着车外的景色，没忍住，“苏航，我，我不想别人因为我吵架，我，我现在没有你说的那种病，我可以...”

哧~

苏航紧急把车停到路边，天气寒冷刹车太急，急促的刹车声在空旷的东郊新路，格外刺耳。

“你们都逼我是吧？”

“是，我是渣男行了吧，我无耻，我贪婪，我全都想要，可我是重生回来的，我为什么要留下遗憾啊！”

“我上辈子还没娶你，你就走了，她出家后也后面一点消息得不到，这辈子我就想不留遗憾，不行吗？不行吗！”

“她让我做选择，你也说让我放弃你，就我是小丑？你们都伟大，都...”

...

冷清月默默看着苏航在前排发泄情绪，莫名感觉心中一痛。

他，好像很痛苦。

自己，好像真的真的喜欢上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

下车抽完烟的苏航，重新上车。

“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