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一年比一年难看了……电视机开着营造氛围而已。”乔弋实话实说。

“你说的太对了。”左悠主动邀请他，“明年过年要不要一起连麦打游戏？”

“当然可以。”乔弋面露喜色，“明年已经上大学了，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过年。”

一起过年吗？

左悠第一次感觉生活如此有盼头，平时一直没什么实感的各种节日，好像突然就有了存在的意义。

说起来，乔弋的生日已经过了，等年底太久，那她补个生日礼物应该也可以吧？

左悠心底有了些想法。

列车轰鸣，等地铁的人很多，不少是附近图书馆里出来的，都背着包。

每一道闸门口的队伍都排得很长很长。与其说是坐地铁，不如说是站地铁。

要不是脚程快一点，都要挤不上这趟列车。

左悠感觉自己是被乔弋拎上去的，两个人只能可怜巴巴地挤在角落里。

四目对视，不约而同觉得有点好笑。

“你太谦让了，坐地铁太谦让会被插队的人挤下去。”乔弋帮她把被蹭掉的背包肩带重新整理好。

她肯定是没挤过高峰期的地铁，不然就不会如此遵守“先下后上”的纪律了。

“嗯……”左悠抱着他的胳膊，偷偷闻他身上的味道。

等开学了，就不能这么光明正大贴贴了，再怎么说，也是学校里，被发现了肯定免不得一顿说。

虽然被说了也没事，只是会很麻烦，

“我好想现在就高考。”左悠头一次恨时间过得真慢。

乔弋深表赞同：“我也是。”

三站的时间一晃而过。

挤完二号线，换乘站下，正好是市中心的商圈。

“好热啊……”左悠忍不住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了，挤个地铁甚至都冒汗了。

“地铁还是很好的嘛，又不堵车还暖和，除了有点挤。”左悠调侃道。

乔弋轻笑，没戳穿她闻了自己一路的事实。

她的嗅觉敏感，肯定比自己难受。比起公交，地铁的味道应该算轻的，但是今天这么挤，空气里的气味着实不怎么样，也是为难她了。

“好香啊！我闻到了蛋糕的香味！你闻到了吗？”左悠扯了扯乔弋的胳膊，“好像从那边飘过来的。”

“那我们去买蛋糕吧。”乔弋二话不说，拉上她往那个方向走去。

他也闻到了，像是新出炉的那种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