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走吧。”陆慎轻声对他说。

顾谨背起包裹拿起衣服跟在陆慎身后，直到走出小卖部来到篮球场边上，周围没有人的时候，他才一把拉过陆慎霸道地按在怀里，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陆慎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无力地靠在顾谨身上，沉重的背包应声落地，身上的单衣已经被汗水打湿，头顶的烈日无情炙烤着每一寸肌肤。

可他无暇顾及这一切，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先前对未来燃起的一切希望在此刻宛如泡沫一般在阳光下消散，他现在只想埋在这个令人安心的环抱中，不断地深呼吸，紧紧抓住为数不多的真实。

“想哭就哭吧，我在这陪着你。”

平日安抚家属的技巧在面对陆慎时丝毫不起作用，顾谨只能笨拙地不停抚摸着他的脊背帮他顺气，尽量站得更稳一些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发泄情绪，尽量减少他无意识伤害自己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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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哭累了，尽管他没有嚎啕大哭，甚至没发出多大的声响，所有声音都闷在顾谨的肩窝中，跟随着泪水和汗水一起洇湿了衣衫。

“对不起……”

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顾谨说对不起，可能是习惯使然，可能是太过痛苦让他有些口不择言。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现在不用，以后也不用。”顾谨收紧双臂，胸膛紧贴让他感受到了陆慎过快的心跳，“我们先去树荫下坐会儿好吗？我抱你过去？”

陆慎轻轻点了点头，要是没有顾谨一直支撑着自己，他恐怕还走不到这里就已经坚持不住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