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楼以中间的楼梯为分界线，除去卫生间和杂物间，一楼一共是两个大房间，左边是“生物测定部”，右边是“环境毒理学部”，这两个部门也是实验仪器最为集中的地方。

陆慎作为这群人中唯一一个接触化学仪器最多的人，跟顾谨一起自请去搜查这两个实验室。

尽管整座工厂已经荒废数年，但这两间实验室内相对来说还是干净整洁的，除了灰尘大一点之外，陆慎想象中的玻璃渣子掉一地、仪器东倒西歪的场景在这里都没出现。

外面的阳光透了进来，陆慎摸了摸眼前的一台色谱仪，看着周围大部分他所熟悉的实验器材，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是久未谋面的朋友一样。他试着摆弄了一下，毫不意外地启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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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顾谨重点寻找着文字资料，特别是有关动物的实验记录，他想知道那个叫做轩轩的孩子到底跟这些实验有没有关系。

实验室内的仪器大多靠墙摆放，中间有一条长桌大致隔开了两个小空间，供实验人员记录或休息用，而顾谨想要找的那些资料大多集中在此。

他将那些纸质资料全部抱上了桌面，一本一本看得速度很快。陆慎听到翻页的动静望过去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一个无情的翻书机器。

“你翻那么快，真的能看清上面写的东西？”陆慎走上前拿起一本他放在右手边已经翻过的册子，抬眼却看到了顾谨紧皱的眉头，“怎么了？”

“我刚才发现了一件事。”顾谨掏出最底下的一本实验手册，而它原本是放在那堆资料中最上面的，“这本手册的开题报告上写，实验正式开始时间是1990年1月4日，整个实验进程预计需要50天左右，但是它最后的记录时间是1990年1月10日。”

“根据这个实验员先前写的实验报告来看，他的习惯是一本册子只写一个项目，并且每天都会记录实验现象，从项目开始到正式结束从不间断。”

顾谨说着，将几本册子摊开来放在陆慎面前，继续道：“如果实验顺利，他所记录的最后的日期应该在1990年的二月底前后，而不是这种相当于胎死腹中的时间点。”

陆慎拿起实验手册翻了翻，听罢后猜测道：“所以你怀疑，在4号到10号这几天内，这个工厂内，或者说这个实验室内，突然发生了一件令大家都猝不及防的一件事，然后被迫停止了手上所有的项目不说，厂内不久后还开始出现了死亡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