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接过瓶子看了看，摇摇头道：“不好说。集体投毒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总感觉不会那么简单。”

“也对，要真是集体投毒的话，就不会补充一个怪物设定和笔记本设定了，打算一锅端的人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将那些信息写下来。”

陆慎说着，把瓶子放回纸箱上。

顾谨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调笑着说道：“哎陆慎，我发现你是不是有点社恐啊？”

“……”

“这又是你的职业病？”陆慎眼皮都不想抬一下，绕过他走到外面。

“这还用我犯职业病？虽然我俩还算不上什么熟人，但你在陌生人面前字都不愿意多蹦一个，在我面前还能多说几句。你说你不是社恐是什么？”

顾谨跟在他身后，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你想的话，我在你面前也可以一个字都不蹦。”

见逗过头了，顾谨连忙道歉：“哎别别别，我开玩笑的，你多说说话挺好的，看着没那么闷。”

“而且，你多说说话，我能听到你的声音，确保你在我身边还是安全的状态，我会安心许多。”

阳光打在两人的侧脸，顾谨的话真诚、热烈，一如暖阳照进陆慎心里。

“嘭——”陆慎捡起把厂房侧面的大门锁头砸开，一脚踹了上去，随后才扔下“武器”，拍干净手上身上沾到的铁锈，回过头看着坡下的顾谨，“所以，这是你身为警察的责任心？”

顾谨笑了笑：“就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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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之前的安排，何辽他们去的是粉剂装填区，朱冉冉和庄涵两名女生去的是员工生活区和食堂。郁广青他们人多，负责调查可能藏有最多线索的办公区及其剩下的区域。

粉剂装填区跟水剂装填区这边差不多，只是厂房内的空间小了很多，灰尘也更大，何辽他们没有久待，提着一袋包装还算完好的农药粉剂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