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薰锐利的视线，祁栎技术性喝水，装作什么都与他无关，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气氛胶着，莫律师连忙转移话题：“好消息是，那个女生得到咱们基金会的帮助，正在复读，她说想要成为像憨熊一样锄强扶弱的好律师。憨熊，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倒下，你可要继续在律师界发光发亮，成为那女孩的指路明灯啊。”

熊懋凝视着面前不着调的莫律师。

莫律师看出他眼里的怀疑，摆摆手说道：“放心，这个项目要的就是你这公正严明的人才能处理。有些被资助的孩子聪明过头，私底下做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遇到这样的学生，我们的助学金要重新评估以及解决方案，我们老板眼里也是容不得沙子，基金会缺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才。”

莫律师继续掀熊懋的老底，将他禁勒手臂的衣袖往上一翻：“别看他长得像只憨熊，他的心软着嘞。身上的这些纹身，全都是他从小到大养过的宠物，但大部分已经寿终正寝，都是从宠物医院领养的，被人为抛弃的小动物，比如有守宫，楸甲虫，独角仙，猫，狗，仓鼠，兔子……”

连翻两边胳膊，莫律师抓住熊懋手臂转身，掀开他衣服露出后背：“这头憨熊担心那些故去的动物会寂寞，就用自己的方式将它们留在自己身边去纪念。”

吓得连忙扯下衣服遮住后背，熊懋转身躲开，一把抓住莫律师那不安分的爪子，再不制止，估计就得当众坦诚相见了。

老底都被抖了出来，熊懋有些无语，但还是解释到：“它们也曾活蹦乱跳的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过。我怕它们会寂寞，会伤心，更怕它们以为会被自己遗忘而难过。”

这话，让慕睦感到共鸣：“是啊，被遗忘，才是最痛苦的，它们一直活在你的心中，真好。”

熊懋眼神一暗，整理一下衣服后说道：“它们曾被抛弃，受过伤，才辗转来到我身边，要是连我都忘记它们了，那不等于二次抛弃吗。它们曾遭受不少磨难，我不忍心在它们离去后，再被遗忘所伤害。”

抓住胸前的衣服，仿佛跟心脏许愿似的，熊懋坚定的说道：“我曾陪伴它们走过一段时间，将它们纹在身上，等同于它们从未离去，陪伴我走接下来的人生，说好的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不能分离。”

慕睦抱起蹭她腿脚的饕餮，它上来就扒着她的肩膀直接蹭脸，慕睦被逗笑了，坦言：“你真是个好人。”

单凭慕睦这句话，祁栎在一旁微微的点头。

莫律师眉精眼企话头醒尾（意思：领悟力强，一说就明白），本就烦恼找谁去接管基金会的事情，没想到今天过来办事，就遇到这头憨熊。

熊懋这人很好，就是外形上长得有些吓人，莫律师本来没报什么期待的，但现在未来老板娘和老板都点头了，这熊懋他必须想办法留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