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个死脑筋,这魔头看起来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她还刚得到了孟长诗还活着的消息,如果能见到他,到时候再做打算也不迟。
“一个药人。”姜糖苦笑一声,略微低头,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那时候我刚被教主掳来,每天放我的血,我觉得我快要死了,我求着他不要让我试毒。”
“后来,他用另一个人试了毒,那人没有挺过来。”姜糖低头靠在手臂上,偷偷将眼泪蹭掉,这一动作当然被一直关注她的岳淑婵看在眼里。
“他是谁?”岳淑婵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哭了,魔教的女魔头,居然也哭了。
如果能找到她的弱点,那...
“一个很干净腼腆的少年。”姜糖脑中突然出现了金夏的身影。
她晃了晃脑袋:“他死了以后,再也没人偷偷试掉我的那份毒,也没人偷偷把自己的干粮掰下来一块留给我。”
“如果当时,我再坚持一下不求饶,他是不是就不会替了我的位置,就不会死了?”她把脸埋进臂弯,不让岳淑婵看到她的脸。
不管是孟长诗还是岳淑婵,还有那个第一剑派长虹山,原主对他们的伤害已经造成,魔教的形象无论她怎么做,都洗不干净了。
并且,姜糖也没有要洗白魔教的意思,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背负着累累血债,她不仅不会洗白,还会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些人都清理掉。
那些底下的魔教弟子,虽说也是受制于教主,就像原主一样,就算是逼不得已,心理也已经扭曲,他们会在不会威胁到自身性命的情况下,把自己心中已经扭曲的痛苦,发泄到别人身上。
原剧情中,被原主遗忘、却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岳淑婵就是个例子。
既然洗不掉,任务还得做,那就把自己从魔教这个整体中摘出去。
至于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以前的人都死了,谁又来揭穿她?
“我没能守住的东西,你可一定要守住啊,不然...”姜糖缓缓抬头,刚哭过的眼里带着血丝:“我就杀了你。”
“杀了你,再去杀了孟长诗,把你们葬到一起。”
【宿主霸霸你好变态。】系统发了个擦汗的表情:【啊不,你演得好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