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抿唇,自己当着沈寒时的面,还戴着这帷帽,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玉姣将帷帽掀开,露出了那不施粉黛,素净无双的小脸。
沈寒时嗤了一声,便问道:“说说吧,怎么会在此处?刚才庙中都发生了什么?”
玉姣便道:“我们来这,就是觉得那紫烟有些可怜,所以想着施舍……”
沈寒时面无表情:“薛四姑娘是觉得沈某很蠢?”
玉姣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沈先生是状元,怎么会是蠢?若您蠢,这天下哪里还有聪明人了?”
沈寒时笑了:“那薛四姑娘觉得,我会相信你刚才这番说辞?”
玉姣垂首,很是心虚,知道刚才她的那番解释显得有些敷衍,根本糊弄不到沈寒时。
玉姣小声道:“不是我不想告诉先生我为何去那破庙,而是个中缘由,涉及旁人的隐私之事,请恕玉姣无法如实相告。”
她总不可能把事情全部说出来。
沈先生是好人,也帮了她。
但关于萧宁远身世的事情,玉姣也没那么大嘴巴到处说。
沈寒时听了这话,淡淡道:“不想说便不说,到也没必要随意扯谎诓骗。”
玉姣有些心虚:“对不住啊,沈先生。”
“那说说能说的。”沈寒时开口问。
玉姣悄悄地看了沈寒时一眼,见沈寒时一脸肃冷之色,有些心虚。
但这会儿还是继续说道:“我们见过那紫烟后,便有两个人也来寻紫烟,却不知道是问什么,这人还没走出去,又来了另外一伙人截杀紫烟。”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毕竟她不说,其他人也知道发生什么了,会告诉大理寺的人。
但说着说着,玉姣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刚才事情发生的时候,玉姣只顾着逃命了。
没仔细想这件事。
可如今冷静下来,她这么一想,就觉得这件事很不简单。
她来找紫烟,是为了问侯府旧事,那两个人寻紫烟,又是为了问什么?这紫烟,离开侯府后,便流落在外,从未去过别人的府上伺候。
那些人……怕是也来问紫烟那件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