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上前一步朝少年的眼睛前方挥了挥,真没有反应……?
谢雨辰看着没有生气的少年,心中一紧,目光落在少年的双眼和耳朵上,说不清为什么,他就已经上手捂住少年耳朵了。
“小花/花儿爷……?”
无邪和黑瞎子疑惑着,却见谢雨辰也是摇了摇头,神色透露出些许茫然。
谢雨辰总觉得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少年的自我封闭感很重,甚至之前也出现过喊人没反应的程度,不过那会多喊了几声,少年也就回过神来了……
但是这次,他觉得情况越发严重了……
“……”
一起来后,贾安恍惚惊觉外面在下雨,然后,他突然发现,耳边响起了很多很多咒骂声,声音越来越高昂,越来越刺耳,直到他僵住了身体,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迟钝的意识时,他逐渐想起了这几天做的梦——
同样山清水秀的小村庄里,同样发生着这些事,梦里没有像外面一样在下着雨,而是烧起了一把火,火苗落到围起来的干燥柴火上。
瞬间拔地而起一道火墙,把他同那些人分隔了起来,把他围了起来……
他看着外面的那些人义愤填膺的模样,高喊着替天行道,义正言辞地审判着他这个、罪大恶极的犯人……
……
……
破旧又落灰的老式钟摆,时针与分针牢牢穿透了躯体,温热的鲜血染红了干净的表面,破碎不堪的回忆转动了生锈的发条,于是停滞的钟摆又响起,一下,又一下,像是宣判的刑罚在倒计时。
散发着恶臭味的回记实在是太多,钟摆不停,刑罚不止,到了半点与整点后,咚的一声响,鲜血从躯壳中涌了出来,滴落成线。
而钟摆,还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