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问心，只是遇到赵空城后浩然圣墟一直有一股躁动，尤其是今天晚上对方离开后这股躁动更加明显。

此时在他脚下延伸出两条路，一条是和之前的十几年一样默默无名的隐居另一条就是加入守夜人踏上一条未知的道路。

如果不知道这是斩神的世界，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诡异他可以问心无愧的做着和十几年前一样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在两条路之间摇摆。

这其中的原因其实和加不加入守夜人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加入之后第二条路会更好走当然也更容易死！

他试图用自己自己前世和今世所看的书来推翻这第二条路。

可与其说是推翻更不如说是在自欺欺人。

无论是那个时代那个世界只要是人族都离不开部落国家，战国时孔夫子周游列国传播自己学说的目的不也是为了治国安邦。

哪怕今世的守夜人哪怕面临如此绝望地境地不也是拔刀向渊立于万万人之前。

这些人也可以像他一样安安静静的缩在家里过自己的小日子，但总要有人站出来挽大厦之将倾。

人性的光辉不正是因为这些人才得以照耀万古经久不灭。

遇事不决可问春风，春风不语既随本心。

那个内心深处的声音就是他的本心，只不过随着阅历的增长这颗本心已经被蒙上灰尘。

而问心就是擦拭本心的灰尘，让心灵之光重新绽放。

国将不在，何以为家？

如果一个国家覆灭其下子民成为他们肆意杀戮的对象，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暴雨将停晴朗的夜空点缀着几颗异常明亮的繁星，而此时方羽那蒙尘依旧的心灵之光也重新焕发耀眼的光彩。

浩然圣墟爆发出一股异常强大的圣威在空中形成一道由浩然正气组成的海洋，海洋中有着各种各样面容模糊人类。

有手持书卷的老者，有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年轻书生，也有浑身披甲一身铁血之气少年将军。

无一例外这些身上全部充斥着如同烈阳般的浩然正气。

问心结束方羽体内浩然之气再次猛增一大截，按照这个世界战力来算应该是川境。

同时他的精神力也来到盏境巅峰。

“看来老赵说的没错，这威势真不是一般禁墟能爆发出来！”

“甚至这孩子恐怕是一位我们未观测到的神明代理人！”

望着空中那一闪而逝的异象陈牧野掐灭自己手中香烟眼睛一刻也没从他身上离开。

“可是老赵书说这孩子非常抗拒加入我们守夜人，如果让古神教会找到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