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连这都不知道，因为你能忍，你能忍常人不能忍，你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大毅力，非是如此，以你的资质怎么够得着上清。”

“我看是因为我的缘故，你自以为自己当真可以和林明陆这种人相比了，不如看看你自己从前的模样，入了上清一年的时间，不过还是凡人一重，彼时彼刻，你想要的不过是超过了自己便可，但是现在呢？”

“明光渊之后太过顺利，已经有些认不出自己的模样了。”

这话听起来极为的刺耳残酷，桑侯即使心口剧痛，脑海中却也还是控制不住的混乱起来，犹如重锤一下又一下的敲着自己的脑袋，很快呼吸困难，只能靠在一山体后面，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老师，你说得对。”

“我的命太差了，此生从出生便一直在失去，想要得到的东西永远都只有死亡一条道路，所以我才想要换命，但是自从得知我能换命之后，我便将林明陆的命当作自己的命了，因而产生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老师，我决定了，我以后不换命了，我想要依靠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的追上他们。”

低沉的声音显然是有些惊讶，竟不复之前那般冷漠，而是起了些兴致，

“哦？你此言可当真？”

“是。”

桑侯的目光中似乎回忆起了许久之前的事情，那是他的曾经，那已经回不去的曾经，

“其实是因为，我发现我即使得了换命之术，也杀不了林明陆，夺不了他的命，他进步的速度太快了，如今又有谁记得，那个排名十一万多名的少年呢？”

桑侯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他心底的声音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你也不用过于的看轻自己，这是一个大世！林明陆也不过是比你先走了几步，未来未尝比得上你。”

“他这种人，小心死在半路上。”

这低沉的声音似乎对桑侯的回答很满意，而后继续说道，

“你看到你面前的那个魔门弟子吗？他就是我们这次的目标，本来只是一个小宗门的弟子，那宗门最高的境界也不过是紫府二境，但是因为自身的天资不俗，一步一步在百年的时间内走到这等地步，连那魔门的圣教都忍不住动心，特意派了弟子前来将其收入门下。”

“你看，他的处境还不如你，现在如何？还不是压得那林明陆喘不过气来？”

听到这话，桑侯的眼中重新燃起了火焰，那名叫野心的火焰正熊熊燃烧，不知会烧了旁人，还是会烧了自己。

林明陆对这些一无所知。

毕竟他也是实在想不到，竟有人在意自己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