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警官好奇:“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没听说办酒席。”
男人勾唇,认真开口:“还没来得及,准备这边一场回泰兰一场。”
“哎哟,那是大事件了。”
阿提查身份不是秘密,警官显然想拉拢关系:“要是办了,我可得给你们包红包!”
男人笑笑感谢,牵起女人的手上了车。
库里南穿梭于古镇小巷,谁都没有说话,他停在巨大的桂花树下,四周无人,秋蝉低鸣。
男人开窗,抽烟,半支烟抽完,他望着天,开口:“温迎,那些年在我身边,你开心吗?”
你,开心吗?
温迎鼻子酸涩猛地闭上眼。
不能哭啊,哭了就——
“反正我很开心。从没有那么开心过,迎迎。”
他说。
她没忍住,泪水从紧闭的眼睑滑落,无声无息。
女人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哽咽的颤抖,在车厢里放大。
感觉到他俯身靠近,是熟悉的浅浅烟草气,阿提查的吻落在她额头,睫毛,唇角。
泪,扑簌簌颤掉。
温迎不会撒谎:“开心,非常开心。”
“可痛也是真的痛。”
痛到她连对其他男人的示好都恐惧的地步。
他良久良久没有说话。
女人知道他在哭。
一生叱咤的糙野悍匪,在她的回答声中,一滴接着一滴泪,落在她手背上。
“刚回华国的时候,我问枝枝。”
“如果她是我,跟芒斯特分手……明知道再也不会见到他了,还是控制不住的好想他,要怎么办呢?”
“枝枝比我勇敢。”温迎轻笑,睫毛挂着水色:“她说,那就想一万遍,直到没感觉。”
但她试过了,没用。
长长叹息一口气,仰面看天,三河镇真美好,漫天繁星。
跟那一年阿提查带她放烟花去的田野上空一样,月明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