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啊。我虽然没留兵在那,但那酒店就夫人一人住,安全的。”

说着还语气格外自豪:“我跟她说了,有啥事儿找前台。”

瞬间,芒斯特瞳色冷下来,睫毛在他眸底覆下淡淡阴影,神情阴恻骇人:“所以你让酒店的人给她送餐……她要是说门打不开要人上来开门,是不是也行?”

“是啊……我草!”

布朗格这才回神。

对上老大要杀人的眼神。

——他完了。

“可可可夫人应该也不会……出出出去吧,利兹那小地方也没啥能看的啊……”

满眼的戾气闪过,芒斯特没说话。

只有他知道,那该死的小姑娘在英国可他妈的有急着想见的人。

“下午出院,回利兹。”

“啊?老大你这手……”

还没说完,芒斯特已经出门了。

坐在走廊上懒散靠在椅背上,随手点了支烟抽起来,在芝加哥大闹一场怕是纳朗早就得到消息,他不怕他们将工厂转移,只是怕鱼死网破的时候,盯上陈枝。

别人跌落进这污浊的世界,受苦受难,他本就出生在这污浊之中,终有一天,也会死在这个世界。

陈朽,腐烂,最后黄土一捧。

可不行啊,在死之前也得将他的小姑娘护周全了。

烟雾缭绕间,一名妇女经过他面前,忽然朝他倒了下去。

手臂抱着的小孩就要直直摔在地上——

芒斯特大掌一捞,小男孩被抱进怀里,外国妇女面色惨白神志不清:“……救……”

晕倒在他脚边,护士蜂拥而至赶紧抢救人,人群将芒斯特挤在角落,男人伟岸身躯挺拔矗立,胡茬青黑,不乐意穿病号服直接套了件迷彩军服,敞着胸膛,松松垮垮罩在他宽阔脊背,右臂包扎严实,整个人略微有些糙得不修边幅。

与之更不和谐的是,他左手还抱着个……奶娃娃。

男人嘴里的烟吐了,军靴捻灭。

“嘿,嘿,你妈要是死了我把你送福利院?”他以为刚才倒地抢救的妇女是小孩妈妈。

芒斯特身躯高壮,臂弯肌肉纵横凌厉,小孩躺在他怀里跟个布娃娃似的。

没跟这么小的崽子相处过,他粗声糙气,嗓门还不小,奶娃子眼珠在他脸上转了转,直接:“哇——”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