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南双手被紧紧地绑在身后,那绳索是由粗糙的麻绳精心编织而成,因长时间的束缚,早已被他的汗水彻底浸湿,此刻正深深地嵌入他的肌肤,勒出一道道醒目且触目惊心的紫红色痕迹,他却眉头都未曾皱动一下。只是那眼神中,如燃烧的火焰般,透着不屈与无尽的愤怒,那目光犹如两团在黑暗囚室中顽强跳跃且永不熄灭的火焰,炽热地燃烧着。
此时此刻,有两名看守站在门口,他们身着黑色的紧身作战服,身姿笔挺地犹如两尊冷峻肃穆的雕像,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他。
二人那毫无波澜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件毫无生机、无足轻重的物品,而非一个有血有肉、鲜活的生命。
他们手中紧握着的自动步枪,在微弱的灯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且摄人心魄的金属光泽。他们时刻保持着如猎豹般的高度警惕,耳朵如同精密的雷达,敏锐地捕捉着周围哪怕一丝细微至极的动静,哪怕是最微弱的一丝呼吸声,都决然逃不过他们的感知范围。
时间在这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氛围中,缓缓地、如蜗牛爬行般艰难地流逝着,每一秒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恶意拉长了一般,无情地煎熬着霍震南的身心。他们时不时便会看一眼戴在手腕上的军用手表,那手表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滴答都仿佛是命运敲响的倒计时钟声。
当准确预料到霍震南看守的时间已经达到半个小时后,其中一名看守迈着沉稳且透着一丝谨慎的步伐走上前去。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那匕首的刀刃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一道令人胆寒的寒光,仿若死神挥舞的镰刀。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割断了霍震南手上的绳索,整个过程中,他的眼神始终如炬,像鹰隼般紧紧地锁定着霍震南,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暴起伤人,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进行一场关乎生死的精密手术。
霍震南活动了一下早已麻木的手腕,长时间的束缚让他的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仿若无数根细密的钢针同时狠狠地扎进肌肉之中,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咬牙忍住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身形虽然略显疲惫,但依然挺拔如松,那脊梁好似能撑起整个苍穹。
他冷冷地看了看守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犹如在俯瞰世间最卑微的蝼蚁,没有说话,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坚定有力,脚下的石板地面被他踏出轻微的回响,那回响在寂静的地下室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对这囚禁之地的无声抗议与强烈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