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徒垂头丧气愁眉不展向这边走来,箫飒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吗?”
夕阳下格外清爽的他晃晃脑袋说道:“她走了。”
箫飒露出万分抱歉悲伤地说,“很对不起,我答应的太晚了。”
“不怪你,无论什么时候说,她都还是会走的,你答应她会留在慕容府,你不答应她不是照样上去了吗?”
三天之后,约定的期限终于到了,当司徒和箫飒在讨论何落姿将会怎样被慕容风澈弃之不顾时,已有两个人把遍体鳞伤的她扔在门口。
箫飒和司徒冲到奄奄一息的何落姿身边,司徒将她抱回房间治疗,她还在说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这加深了箫飒对她的内疚。
何落姿的伤遍及身体各处,背部的伤需要脱下衣服擦药。
箫飒自动避让,伤痕累累的她居然还想着回去,他回到自己房间想该怎么弥补或是挽回她在慕容家的地位,等她伤好就和她一起去一趟慕容府求情,无论如何要帮助她。
可到了那天,箫不安伤好得差不多的那天,一切都始料未及地变化了。
清晨箫飒想去司徒家观看落姿的伤势,并把过几天会与她一同上山的想法告诉她,可当他走进司徒家未紧锁的大门时,才发现司徒和何落姿已经远走高飞。
箫飒从司徒卧室的枕头上看到一张与海盗有关的报名表。报名日期写的是去年,而取证日期是今年五月份。
他动动手指推算日期,取证那天刚好是他们走出箫府那一天,怪不得他那么着急下山,怪不得他下到山脚后不回家还急急忙忙走开。
箫飒坐在床边,如果连司徒都离开了,那是不是代表与慕容船上清明宿舍的成员都走散了呢?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话虽是这么说,可体验起来,唯有遗憾和惨败是永垂不朽的。
——我很内疚,没来得及和你道别和说明这一切,但我想以你的智商十天半个月就能懂的吧,我若不是有苦衷,我会和你好好说声再见的。
去年我就决定去考海盗证了,每天和一群海盗耀武扬威欺负过往的每一艘船只应该很有趣吧!
其实,我也叫何落姿背着慕容风澈去考了,我们都在那天顺利取得了资格证。
落姿最后一次从慕容府来到我们这,她的心伤透了,已经不想回去那个噩耗般的家,一个温暖的对方会由于各种各样假象的原因让人突然心碎。
要是我们在一起,此事事关重大,若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必会招惹慕容风澈的报复和不耻。
落姿的海盗资格证刚好在我这,既然没有天涯海角或荒郊野岭或幅员辽阔的戈壁滩给我们闯天下,于是我们弹眼落睛商量着登上了海盗船。
只比空小一个罪行小岛,湛蓝的大海是那样大,无边无际,总归有我们的一席之地,那我们就先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