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擦,箫飒细心地为她擦痱子粉。茧蝶说别涂太多,他说放心吧,涂得薄薄的。他们已从夫妻关系上升到革命友谊。
放下痱子粉的盒子,箫飒看着她的裙子,问,还需要我帮你擦吗。
乱来什么,白茧蝶应激性护住胸膛,口齿结巴,你要干什么?
你身上太多泥土,帮你拍拍!箫飒朝她翻了个白眼,思想上的觉悟体现出一个人精神食粮的手头紧。
她站起来了两只手平举,转着圈给箫飒扫尘。穿白衣最容易脏了,照你这样一天能把我的红被子弄黑,不过,嘿嘿,你是最美的穿白裙的人,有没有对我的审美感到意外?不理不理,管他自娱自乐。
你盘腿背对我坐上去。茧蝶侧着脑袋不解。我帮你揉揉太阳穴,脑袋被撞了几次,小心听小骨裂开,看你的样子应该有点耳鸣,我的手是神仙手,帮你揉揉可以缓解耳鸣症状,他执着上手。
按要求坐好,被谁按太阳穴都是舒服的。箫飒用他那一套歪理论为她花式揉太阳穴,有时拉她的眼角演示狐狸眼,她基本上没相信过他什么。
茧蝶想到他脸上汗液密布,从身上掏出块手帕为他揩,这没有三思而后行的自发的温暖举动,两人腼腆垂眸。
待会儿开宴了,我得去吆喝吆喝,招呼招呼,你不去的么?箫飒问。
哦,我父亲说我留在房间里等你回来用称的木杆挑开我的盖头。白混冶原话。
嗯,据书上记载,你们都是坐上一晚等醉酒的夫君归来的。
你看的什么书?茧蝶咬住下唇~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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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些书咯。箫飒无妨。我看得很认真,研读,所以记住了。
呵,不审题,离题,总之盖头就不能动先。
这样,我怀疑你的盖头是长出来的,竟然扛过了一群尸变的追杀。箫飒动手拔了拔盖头,仍旧掀不开。
废话,我在用我的意念控制它万无一失,要是今天被别人男人看到我掀起盖头的样子,我就是史上最失败的新娘了。她说着抽了抽鼻子,很清的鼻水涌出来,连肖邦都没看到呢!
待会儿,你要记得配合我。箫飒低下头认真地说,咬住上嘴唇等候回答。
傻瓜你啊,我不掀起盖头,我要杀人偿命啊!哎,愚蠢得无药可救。
我该走了,舟车劳顿,你睡会吧,我之后会来为你护疗。觉得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茧蝶舒了一口气,今天中邪了,和一个不熟络的男性说这么多话,大概是潜意识把握最后和正常人交流的机会,本性都要浮出水面了。
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左手撑着腰,右手摸着后脑勺,灯光不亮蝴蝶骨的轮廓清晰可辨,老态龙钟地呻吟形成波浪震慑到红烛的烛光,一开门后立即元神归位拦住众人出去把门带上,推开这群色鬼,玩脱了,咿咿呀呀的磁性高音很滑稽的传入耳中,变得更深沉。
箫飒出门和他们玩嗨了,领头的又是他们仨,他左躲右闪挤过人跑到司徒身边,用手搭住他后颈子,四个人走在夜晚来临前最后一束光线里。
哪有好多了,都是骗他的。茧蝶侧着脑袋用手拍了拍止不住耳鸣的耳朵,忽然嘎啦一声仿佛听见了听小骨碎裂的声音,她知道不是,耳道中传出剧痛流出鲜血,痛的她眼泪滚滚地烫下来。
她赶紧擦干血止住血,坐在床边流下更滚烫的泪。
小嘴开裂成孩子般的哭相,眯眯眼像一条流脓的痕,她哭着捶膝盖埋怨自己,注定是个不幸并且祸不单行的人。
天黑了,火烧云照人的光彩和暖人的温度不在。
用力过头,耳膜破裂,一只耳朵失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