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榆老婆说:“你有所长帮你撑腰,我有我老公撑腰,谁怕谁?”
推开窗户就喊:“老公,老公哎,有人欺负我,你快点过来咯!”
对面的楼上,传来一个声音:“我叫你莫去打牌,你偏偏不信,每次都是要我帮你擦屁股。”
这声音,这口气,这腔调,就是地榆,还会是谁呢?
中年女人吓得脸色苍白,说:“你老公地榆,还没有死吗?”
地榆老婆说:“我老公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说,没有死,这三个字,你给我不讲清楚,拼了性命,我也不放你走!”
中年女人掏出五百块钱,甩在牌桌子上,说:“老娘要走,谁敢拦我?”
地榆老婆扑过去,扬起巴掌要打人。被开麻将馆的老板,一把抓住地榆老婆的手,说:“既然人家赔了钱,就算认了输,你莫计较了。”
地榆的老婆,跑到街上,气咻咻地冲着楼上喊:“地榆,你这个缩头乌龟,每次都是一样的,看我被外人欺负,从来不帮我的忙,跟你过日子,第二世都倒了你的大霉!”
中年女人拐进将军庙,用鞋子尖头,踢了三下门,麻脸所长晓得是自己的女人来了,满脸春风,打开门,说:“铺伙计,怎么舍得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中年女人气鼓鼓地说:“哎呀,你不晓得,今日打牌,既受足了怨气,又吃了惊吓,还输了钱。”
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从黄花大闺女开始,跟到现在,跟了自己二十年,无论怎样说,这份感情,是割舍不了的。况且,女人的儿子,那个长相,活像是把自己的脸皮,剐下来,蒙在儿子的脸上,仅仅是少了几百粒麻子而已。
麻脸所长把中年女人按在椅子上,双手按摩着女人的脖子,一双肩膀。说:“你受了什么怨气,吃了什么惊吓,输了多少钱,慢慢讲给我听哒。”
中年女人说:“你说怪不怪,地榆的老婆,她每把牌,都能摸到三个红中,三个幺鸡,是什么鬼名堂?”
“哈哈,小儿科的把戏,你看不穿?”麻脸所长说:“三个人,早就计划好了,联合起来欺骗你一个人。一个人在码牌时,把有三个红中、三个幺鸡的两墩牌,码在地榆老婆的右手旁;一个负责打掩护,站起身,拦住你的目光;地榆的老婆,把左手抓到的牌,放在牌墎上,右手把三个红中、三个幺鸡的牌,偷到自己的面前。”
中年女人恍然大悟,说:“哎呀,最后一把牌,我和她对赌五百块钱,输得我心里,格外地肉痛。老公,你得想办法,帮我追回来。”
“上场谷子下场牌,你没现场抓住,谁认你的账?你一共输了多少钱,我给你。”
“大约七八百块。”
麻脸所长掏了十张百元的大票子,从中年女人的胸口插下去,一直插到女人贴肉的衬衣口袋里,顺手抓着一团软乎乎的肉体,轻轻地搓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