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原则的例外……

看着他深邃而隐含柔色的眼神,云渠错开视线,一时没有回答。

穆庭也不在意,这种话他也不是头一次说了,就没个被回应的时候,早被忽视习惯了。

他浑不在意地继续同她道:“对了,白狐驯的差不多了,明日就送来给你,你若喜欢便养着,不喜欢宰了也好,放生也好,随你高兴……还有今日瞧皇伯父的意思,想来是要提前回京了,届时你……”

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都不带叫云渠回答的,自说自话也说得颇愉悦。

云渠听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他,轻声问道:“造反吗?”

“……嗯??”穆庭说得正高兴,一时没反应过来。

云渠好心地重复一遍:“造反吗?”

“你……”穆庭怔了片刻,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你怎得忽然说这个?”

“我想在护国寺暗杀一事之后,你应当不会任人宰割,不知你有没有开始布局?有的话算我一个?”

穆庭脸色渐渐沉下,眉头也拧了起来:“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插手,一切有我。”

见云渠欲开口,他打断她道:“我知你不放心我,但我何尝放心你?此事事关重大,便是有半分危险,我也不会容你踏足插手,我若赢,必给你无上尊位,我若输,也会为你安排妥当,叫你余生安逸无忧。”

听到这话,云渠虽有些感动,但还是道:“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你,我舅舅死因不明,我外祖父被猜忌多年,我也看不惯那位视人命如蝼蚁的作为……种种因素趋势之下,才是我下定决心的关键。”真的跟你没关系。

然而看着穆庭并不相信,拒绝得很坚定。

云渠看了他一会儿,忽地笑了:“你我结盟从未有契约,百般思虑之下,我还是不放心。”

“姑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