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梦境中发生之事,才是顺应天命安排,而她…
不过是一个意外?
正当南荣婳垂眸思索时,沈临鹤开了口:
“未迟命我前去东平族地调查,倒确实查出些意料之外的事。”
“哦?”杜缙好奇道,“不是说东平一族重男轻女甚是严重,即便东平寒月是族中天赋优异者,也被从小打压,而她成婚之后,她的丈夫更是对她时常打骂,东平寒月受不住才从东平族地中逃了出来,待她有了权势便报复了东平一族,将其族人全部斩杀吗?”
沈临鹤摇了摇头,“非也,你所说确实是东平寒月逃出东平一族的原因,但不是她灭了全族的原因。
其实,她有一个儿子,名东平高岑。
她从族中逃出后,她的丈夫便将怒火转移到他们的儿子身上,不光经常不给他饭吃,还用棍棒打得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甚至冬天让东平高岑赤裸着泡在冰水中。
有一次,东平寒月的丈夫喝多了,又拿孩子出气,结果…失手打死了。”
厅中沉默了一瞬,刘巡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真是畜生!不对,那人连畜生都不如,虎毒还不食子呢!如此看来,东平寒月在族中过得确实不好。”
沈临鹤点点头,“就连她的婚事都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她是被自己的父母卖给了别人。”
“这…”厅中人皆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都没想到,如今高高在上的国师竟有如此凄惨的曾经。
“所以…”杜缙皱着眉,低声说道,“她杀了自己的族人,是为了给她的儿子报仇?”
“是,”沈临鹤沉吟了片刻道,“当年她从族地逃出,没有将她的儿子一并带走,想来心中定也十分悔恨。”
顿了顿,他又开口道:
“不过,我所在意的另有其事。”
厅中几人的目光都落在沈临鹤身上,南荣婳的双眸也一转不转地定定看着他。
只听沈临鹤沉声说道:
“在东平族地的不远处,另有一个神秘的族群,他们姓南荣。”
听到沈临鹤所说,南荣婳心头一跳,她的族人竟然还都健在?
琢磨了片刻,她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是了,梦境中没有她的存在,没有她,东平寒月便没有理由去派兵灭南荣一族,所以现实中,她的族人确实是因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