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安禄山对你恨之入骨,无数次在信中让我对你伺机下手,所以我有些担心他们反而借机对你发难,这就得不偿失了。”
李非和郭子仪同时一愣,他们同时想到了同一件事情,就是当初李非在长安遭遇到的那次暗杀。
屈海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口无遮拦,连忙解释道:
“右相,郭将军,那次对右相的劫杀屈某绝对没有参与,我可对天发誓!”
李非微微笑了一下,拍了拍屈海的肩膀说道:
“事情已经过去甚久,大可不必如此,即便是你,现在也已回头是岸,我李非不是睚眦必报之人。”
屈海却已经是面红耳赤,依旧强辩道:
“那些杀手确实都是胡人,但那个时候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他们本来是李林甫的死忠,只不过...”
说到这儿,一下子发现自己捅了个更大的窟窿,额头上的汗珠一下子冒了出来。郭子仪在一旁已经听出了大概,接着说道:
“韦坚此前一直在李林甫手下,都传闻因其遭受李林甫打压所以郁郁不得志,原来是他做戏给外人看的?”
“若真是左相所为,还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就是那些杀手本来可以隐藏的更久,也能趁安禄山反唐激起更大的动荡,结果被韦坚尽数指派,又被一网打尽,这就让人觉得奇怪。算了算了,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我们还是商讨今日之事吧。”
这件事就这么含含糊糊的过了,屈海惊恐未定,姿态一下子放低了很多。为了表明自己确实已经和安禄山彻底划清了界限,提议只要有机会,遴选出的火枪手由他亲自指挥,必定能击杀安禄山。
李非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决,只是说先走第一步,看如何把安禄山引出大营。
三人一直讨论到深夜,制定了各种方案,但始终觉得不太令人满意,屈海最后说道:
“实在不行,我可以去叛军大营,亲自面见安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