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把一切都挑明,我设想过他的反应,有可能是恼怒,有可能是窘迫,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向我道歉:“我很抱歉这样对待你们,但你们在墓里经历的一切,天赐,天星珠,谛,还有玉块,这些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所以我不得不慎重。”
他站起身,显然是想把话题结束掉:“就到这吧,我想知道的一切已经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看着他离开病房的背影,我长出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何,他的背影给了我一种萧瑟、无助的感觉,仿佛他身上背负了很多东西,却只能独自承担的那种无助。
我仔细的复盘了一下自己的说辞,确定没有说错话以后才放下心来。
我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会是什么,也只能见步行步。
第二天一大早,年轻人便来到了我的病房,让我惊讶的是这一次他居然带上了北鱼。
我早就把北鱼当做了自己人,在这里能让我信得过的也只有他。
自从苏醒那天见过一面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久别多日,现在见到他居然有种跟失散多年的故友重逢的感慨。
我连忙起身跟北鱼打了招呼,瞥了他身侧的年轻人一眼,装作不经意的问起他这几天去了哪里。
北鱼的说辞跟年轻人告诉我的一样,这几天都在调理身体,在静养,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在病房里还有个年轻人,我自然不好开口询问。
短暂的沉默以后,还是北鱼先开了口,他递了根烟给我,我瞅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禁止吸烟的牌子,又看了看关上了的门,没有丝毫犹豫的点着了烟。
将近一个星期没有抽烟, 作为一个老烟枪,我早就憋坏了。
刚醒来那天,在医院里闲逛的时候就想着到门口的小卖部去买烟,但出了病房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钱,我的钱包手机全都在北鱼的包里,估计现在全在年轻人那。
我也试过问医生借钱,但当得知我借钱是为了买烟的时候,本来笑容满面的医生脸顿时就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