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首先开口:“你们准汉国无故犯边,袭击北戎羁縻领土,是何道理?北戎向来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如此行径,莫不是想挑起两国战火?”
阿穆尔骑在马上,不屑地回道:“所谓羁縻之地,不就是代表不被你们北戎彻底掌控么?那本就是弱肉强食之处,谁抢到便是谁的。”
尉迟敬怒喝道:“那也是在北戎的庇护之下,你们这般抢夺,如同强盗行径,你们准汉国以雇佣兵闻名,却做出这等违背道义之事,难道不怕坏了自己的招牌?日后哪个藩国还敢雇你们?”
听到了尉迟敬这番话,一众准汉国人脸色微变,好些个将领们也是面面相觑,见状尉迟敬趁热打铁:“我知晓你们国内生存不易,但侵略他国绝不是正道。北戎如今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放下武器,退回本国,既往不咎。否则,一旦战事开启,你们即便善战,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哈哈哈,笑话!”
阿穆尔哈哈大笑,一脸不屑的看向了尉迟敬开口说道:“北戎何时变得这般仁慈了?你们不过是忌惮我们准汉国的战力罢了。你们所谓的庇护,在我们看来不过是压榨,那些羁縻之地,本就该由强者统治。”
秦煜这时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道:“大汗此言差矣,北戎并非惧怕贵国战力,只是不想生灵涂炭,况且我们已得知贵国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不少士兵亦渴望和平,家中老小也盼着他们归乡。大汗执意用兵,恐失军心民心。”
阿穆尔闻言心中一凛,目光变得阴冷起来,但面上仍强硬无比:“你就是秦侯吧?一个背叛故国,数祖忘典之辈,也配来教训本汗?”
秦煜面色不变,从容回应:“大汗误会了,我于北戎,不过是择明主而事,而今日,我也只是劝大汗莫要一意孤行。”
闻言阿穆尔冷哼一声:“休得巧言令色。”
然而他心里却暗自思忖秦煜话语中的真假,军中是否真有厌战之人。
尉迟敬接着说道:“大汗,今日前来,一是警告,二也是示好,北戎地域广阔,若准汉国愿退兵,并将从其他地方掠夺之物尽数归还,我北戎未尝不可接纳你准汉国为藩属,提供一定物资援助,助贵国改善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