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天宝冷笑一声,将目光投向了朝臣开口说道:“秦煜调动兵马,是朕允许的!”
“北方葛汉国叛乱,逆贼阿穆尔夺权成功,屡次犯我北戎边境,更对我北戎的羁縻领主大动刀兵!本来我北戎对其应该派兵镇压!可我北戎近几年和大周连番大战,大多部队没有得到过正式的修整了,让他们再横跨整个北戎去北线作战,难有胜算。”
“是秦煜为朕出谋划策,言不必大战,应以安抚招降为先,所以朕才允许他把禁军尽快操练出一个样子,去北线威慑葛汉国,若能唬住对方达成和谈最好,若是不能,也可帮我北戎的其他主战队伍争取更多的修整时间!”
“他独断专权是朕特许的,他严苛训练士卒,驱逐军中蛀虫也是朕特许的,他调兵遣将依旧是朕特许的,丘穆陵元青,你来告诉朕,你今天到底是想告秦煜,还是想告朕啊!”
听到了拓跋天宝的话,那些跟着丘穆陵元青一起上奏的官员也都慌了神,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急忙磕头如捣蒜,开口求饶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微臣绝无此意,只是被小人蒙蔽,听信了谣言。”
拓跋天宝冷哼一声,开口说道:“你们这群人,平日里不思为国效力,只想着争权夺利,陷害忠良,今日之事,朕不会轻易饶恕。”
随后,他下令将丘穆陵元青降职三级,罚俸一年,其余跟风的官员也各有惩处。
被降职罚俸,丘穆陵元青并不在乎,只要丘穆陵家还是八姓世家,那迟早他都能登上高位,至于罚俸对他来说更是一个笑话,就朝廷给的拿点薪水,拿来喂他养的宠物都不够用!
真正让丘穆陵元青难受的是,自己这一次又失算了,不但没有让秦煜倒霉,反而让后者在北戎的声望更盛了一层!
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如此的挫败?
丘穆陵元青紧咬牙关,眼睛已经不知何时变得通红无比,他朝着拓跋天宝行礼大声说道:“臣领罪!只是陛下,臣还有疑问!”
“秦煜如何敢说自己能凭借一直仅仅训练过两个月不到时间的禁军,就敢说可以威慑从战火里面磨炼出来的叛军?”
“若是他漏了马脚,被人看穿,那岂不是更加助长了个葛汉国逆贼的气焰?”
一时间整个金銮殿内几乎都是这种声音,丘穆陵元青得意的抬起头看向了拓跋天宝,准备看看自己的话能不能动摇一下这位北戎陛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