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黄药师看向曹柘,不确定曹柘准备用哪一个身份办事。
众所周知,曹柘的大号‘张三丰’,小号曹柘。
除此之外,还有诸如‘王七郎’‘陈玄藏’这些临时账号。
黄药师对这些名号,也都知晓,介绍的时候,难免出现卡壳。
“贫道陈玄藏,见过诸位!”曹柘身上说穿的并非道袍,也不做道人打扮,如今却这样说道。
黄药师一脸的古怪。
人群这是多脸懵逼。
欧阳锋却抢先说道:“我不管你是谁···那山腰的大阵,可是你说立?”
曹柘闻言点头道:“却为贫道所立。”
欧阳锋道:“此阵造化无穷,与山合,与天合,虽为一阵,实则为百阵、千阵、万阵,环环相扣···无穷尽也。”
“你若只是借一山之力,我便能拔山而起。你将阵与阵连,无异于山与山连,形成一片之势,便是我也无可奈何。”
“你有这样的阵法造诣,这天下绝顶的位置,便足以有你一份了。”
曹柘闻言,微微一笑。
本不欲作答,却还是礼貌性的说道:“过奖!过奖,随手戏作罢了!”
“我设下过很多阵法,半山腰那个···前十都算不上。”
欧阳锋怒视着曹柘,怒火正在燃烧。
就连脾气好些的洪七,此时也紧了紧拳头。
被黄药师‘拒绝’后,他也尝试破阵。
自然是无功而返。
随后虽不像欧阳锋屡败屡战,却也还是多有试探。
曹柘说着大阵,并非他苦心孤诣设立的,岂不是在讽刺他们,随手的戏作都能困住这么多的英雄豪杰?
“好了!别说废话!”
“咱们直接进入正题。”
“此番贫道借用师弟黄药师的名头,邀请诸位到此,主要是做一个见证。”
“见证天门开!”
“见证诸神下凡尘,同时也见证他们如何跌落云霄。”曹柘不去管那些面色变幻的众人,继续暴力的推动剧情的后续发展。
洪七正有话要说,下一瞬间,他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就在曹柘的话音落定后,那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刹那间电闪雷鸣。
紧接着,一个漆黑的大洞,就这么突兀的洞开,隐匿在九霄之上的凌霄楼阁,全都显露无疑。
不仅如此,这些原本修筑于天穹之上,隐匿在另一重空间的建筑,全都在靠近···靠近人间,在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拉扯下,往人间坠落。
“大胆凡人!竟敢擅开天门?”
“渎神者死!”
“如此镇杀过于浪费,且取其魂魄,悬挂于九霄之上,受三百年风吹日晒之后,方好消亡。”
或是霸道,或是愤怒,或是阴冷的声音,从九天之上,洞开的那处天门之中传出。
单听这些声音,便让不少人浑身寒凉一片。
此界有三千正神。
正神又分天神、地祇。
如黄药师所敕封的东海龙君,便是地祇。
虽同为正神,但不入天宫,终究是差了一筹。
而天宫正神,为‘最贵’。
此界亦不过‘三百六十五’之数。
一神陨灭,方才能有另外一神补位上去。
即便是封神之法最为盛行,天师王素所在的那个年代,有能力敕封天神的天师亦是寥寥无几。
也就是所,此时正从天宫之中,透过天门往下释放威仪的神灵,有可能源自更古老的时代,存在的更加久远,实力···自然也相当的深不可测。
面对来自诸神的呵斥,以及那已经迫不及待,弥漫在了山巅的各种神咒与冲击。
曹柘仅仅只是摘下了树梢的一小截树枝。
随后对着那天门的方向,轻轻的摇晃。
摇晃之间,那漫天的星斗,都像是‘合上’了光。
原本气势汹汹的天宫诸神,则是发出了怒吼与惊慌的哀鸣。
他们正在无可阻挡的坠落···衰弱。
曹柘摇晃着树枝,却晃动了他们的权,粉碎了他们的骨,撕裂了他们的傲,镇压了他们的运,消弭了他们的力。
那不止是轻轻的一晃。
而是来自更高层面,更高维度,更高概念里的···碾压。
站在华山山巅···以及周围的修行者们,纷纷高昂着头。
他们身在必将被铭记的‘历史’当中,却在此刻,还没有什么过于真实的实感。
他们惊骇于事件的发生、演变以及剧烈,却还没有从上一瞬间的更迭之中,精准的抓住那些十分关键的讯息。
欧阳锋勉强抓住了一些,所以他看向曹柘的眼神,充满了兴奋与渴望。
他知道,他获悉了黄药师突然强大的秘密。
此刻的欧阳锋,无比的想要靠前,去站在曹柘的身前,去成为他的···师弟!
但是,不可能!
因为这一刻,能够自由活动的,唯有曹柘而已!
除了他之外,无论是人,还是神。
都只是这场注定了的画面中,被启动的‘程序’。
就像是群星划破了天空,大量的‘流星’往人间坠落。
位于天宫的诸神,正被曹柘强行的拽到人间,让他们与人混杂在一起。
那些飞升的仙人们,也在此刻,得以跟随一道,返回人间。
这一刻,白天变成了黑夜。
而黑夜里的群星,坠落于世间各地。
曹柘并拢了手指,在虚空出连斩了十三下。
刹那之间,这方天地被动的被输入了全新的规则。
往后岁月,每逢十三,便是人与神相通,且模糊界限之日。
再强大的神灵,也会失去他们的权柄,消除他们的力量,变得与凡人无异。
当然,作为保护,在这一天里,神灵只要隐藏好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便无人可以通过超凡手段看出,他们究竟是谁。
同时,天人通道永存,人上天宫,天宫之神下凡,都变得轻而易举。
甚至许多正神,必须有一定的时间,驻留人间。
否则他们的力量会消退,权柄会被剥离。
看着诸神,在曹柘的掌控之下,如若手中棋子一般,那些围观的人们,在不知不觉间,心态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