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熊惊的停下了啃肉串,使劲的仰着小脑袋。
角野真的觉得没什么,“没多少,阿母给涂上草药没两天就能下地了,再过几天就能跟着去保护采集队,还能赶上雨季前的部落狩猎,雨季过后就能完全长好,都看不出来原来受过伤。”
“原来是这样吗。”白时不知道是该震惊兽人的愈合速度,还是他们对于这种受伤的坦然寻常。
不知不觉就到了角野烤肉的炭坑边上,白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角野按着他坐下。
白时吃了几口他递来的肉串,“那你狩猎的时候有没有受过什么伤?”
角野把小黑熊放到他俩中间坐着,继续翻烤着肉串,清澈平淡的声音里却是沉重的过往,“有啊,我受过很多伤,比幼崽之前更严重的伤我也受过。”
尽管白时知道原主因为那次的伤没了生命,他穿越后也是因为身体里的异能才大难不死,但是他刚醒来时身上的伤痛的滋味他永远记得。
群山部落的兽给予了他爱人的能力,而现在他真的感受到了心疼。
白时眉头紧锁,看着他,“遇到了哪种野兽?”
同时仔细的看过他手、腿、腹部、胸前,又后仰看他的背部,都没有明显的疤痕,好似松了一口气样放下提起的心。
时间似乎磨灭了证据,不过他很清楚,角野现在这样的强大是身上看不见的伤堆积出来的。
小黑熊的动作和他如出一辙。
“有一次是雨季河里的野兽,很长,嘴巴能张的很大,部落里给它取名叫长嘴兽。”角野翻烤完肉串,又拿起旁边的肉块撕成合适的大小,似乎对这些曾经致命的伤完全不在意。
白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小黑熊像听故事一样,“祭司哥哥,还有呢?”
角野用木棍串上手里的肉块,转头笑着看了他一眼,“还有一次也是在雨季,不过不是河里的野兽,是在树林里遇到的,那头野兽很大,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小黑熊激昂的呜呜叫,手里的肉串也不吃了。
白时掩饰的吃了一口,实则不禁深思,他想成年后进入狩猎队,也做好了肯定会受伤的准备,他不怕受伤,但是他从来没这么具体想过受伤是指被撕下一块肉,这让习惯用木系异能远攻的他有些心惊。
即便能愈合的完美如初,他还是觉得有些过于惨痛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