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读书时成绩优异,被调到乡下,煎熬难过时你们既知道,为何不安慰两句?
如今你们惬意了,还要他捧场吗?
进城晋升,哦,他今儿穿的好,你又以为他发财了?
什么人啊。
第一次见面,难听的话她不想说。
忍了忍脾气:“你看我像乡下的,我便是乡下的。我们早结婚啦,在南方摆的酒席,路途太遥远未及通知同学,望见谅。
暂时没进城,没晋升。
乡下也很好。
松花酿酒,春水煎茶。都为自家,胸中无事,风景争来趁游戏。”
秦霰嘴角上扬,她的心态真好。
和她在一块儿,很难不开心。
清贫的生活,从她嘴里变成诗。
她也不会说过头的话,凡事总留有转圜的余地。
往后,他得多向她学习。
鲍素素听不太懂李映棠后面的一段话,但从其回答中,窥见其不是没有见识的乡下人。
想到自己刚才端起的高姿态,不禁脸皮发烫:“你们住哪儿?”
李映棠:“城下最西边昌口乡的大河村,通讯闭塞,不方便经常与你们联系,下次同学聚会时你们若还记着阿霰,写信叫他一声,只需写大河村卫生站收即可。届时见面,他请你们吃饭。”她顿了一下又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俩有约,鲍姐姐再见啊。”
她跨上自行车先一步走人。
秦霰追上李映棠:“棠棠,为何要我请客?我和他们不熟。”无用的社交,多浪费钱?
李映棠:“吹个牛嘛,真聚会了,你不提请客,他们还能按着你请不成?”
秦霰:“......”这样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