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重道咬紧不松口,粗声指责苏窈,“她就是忘本了!她母亲刚去敬安寺做姑子,现在就要把崔氏供回来!苏窈安得是什么心!”
翌日吴嬷嬷来侯府,说明了老太太和主君之间的对话,惹得苏窈直翻白眼,伶俐对吴嬷嬷说道。
“父亲惯会做戏,母亲在家时也不见他百般维护,姨娘踩在母亲头上他不吭一声。”
吴嬷嬷讷讷,瞧着如今愈发尊贵的苏窈,又忆起十年前那个冬天,她不耐烦地从府外领来个女娃娃,衣裙不合身,人也畏畏缩缩的。
谁知如今竟能成了世子夫人,这步子迈得,旁人可跟不上。
“罢了,等过几日再说吧。”
苏窈懒洋洋地摆摆手,示意小谷给吴嬷嬷塞了个大荷包,没空着手回尚书府。
苏老夫人问她苏窈生气没,吴嬷嬷掂量着怀中荷包的重量,搞不明白苏窈心里想的什么,只是把话原封不动传给了苏老夫人。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直至苏窈半个月后再登尚书府门,她们算是搞懂了。
这次苏窈依旧没有空着手来,上午宫里派御前太监到侯府封赏,转头她便拿着赏赐回尚书府,说是来送礼,实则不然。
小谷跟在她身旁,手里捧着从宫中御赐的黑红托盘,托盘上摆放着诰命服和头冠,珠罗玉翠,宝气珠光,刚进主院前厅,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她们一早就听闻今日圣上大肆封赏侯府,不仅允了凌金霄建府申请,还赐了爵位,凌家该是建朝以来最受皇恩的家族,一家三侯,羡煞旁人。
也足以证明,还是军功拿人。
苏老夫人看见苏窈这做派,岂能不知她是为何而来,这糟心事又不是她不许,冤有头债有主,她就不掺和了,就当是没瞧着那盘诰命服饰,喜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