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在府中哪有什么青梅竹马,我们是一家人嘛,别那么小气。”
听她娇憨着撒娇,凌金霄脸色好看多了,还没来得及岔开话题,又听小妇人委婉说道。
“他又不是主犯,只是参与,处罚应该不会太严重吧?”
凌金霄抽出在她怀里抱着的臂弯,抬手捏起她那软乎乎的脸颊,挤出白嫩软肉,恶狠狠从口中蹦出几个字。
“我送你去圣上面前自己问问可好?”
见他真的不爽,苏窈心虚地笑了笑,缩头缩脑又重新埋进凌金霄怀抱中,绝口不再提此事。
两人腻歪一刻钟,主屋点燃烛火,低语声响起,还伴有苏老夫人的咳嗽声,应该是老年人身子不适起夜,小谷也在远处催促着,凌金霄便放开了苏窈。
蹲下身帮她整理好衣物,握住一缕乌发在手,轻轻嗅了嗅,柔声道:“回去吧,老夫人若见不到你又该着急了。”
苏窈懂事地点点头,提起提灯,一步三回头地走远。
凌金霄瞧着她披狐氅走动的娇小身影,步步生莲身姿婀娜,走两步停下望一望,白嫩小手朝他挥两下,没有半分妇人的矜重模样,反而透露着天真。
他不由自主幻想,若两人早些互通心意,他十三岁那年没有去驻守北疆,大概就会在夜里禁不住思念,偷跑到尚书府里与少女相见。
年少时的两人更胆大,约定在府墙下碰面,以解相思之苦,他爬墙一把好手,被发现后也能再出府,不拖累苏窈。
可惜,他们错过了太久。
当夜凌金霄出现在尚书府,只有小谷和苏窈知晓,翌日下午,主仆二人收拾完行囊,凌金霄下值后接走,夏琼华说是拉不下脸面,却依旧舍不得。
她听闻苏窈整宿睡不好觉,从嫁妆中拿出自己一直没舍得用的桃木枕,走之前派碧鸢送给苏窈。
“二小姐,夫人知晓您整夜睡不好,让您带着这个桃木枕走,您如今身子重容易受邪入体,要是实在不行,可以去敬安寺找主持师父料看。”
苏窈笑着接过桃木枕,眼眶蓦地泛红,垂下头没有说话,却有滴水珠落在枕头上。
“帮我谢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