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罪。”
“寡人不能杀你,但也绝不纵容!赵玄拖下去杖刑。
李岩偷偷看了一眼子淳,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奈。子淳神色冷峻,毫无表情,径直向外走去。张成不禁暗暗叹气,迅速跟在他身后。杖责储君非同寻常,他不敢将这重任交予旁人,生怕有意外发生。
然而刚提起木棍,始帝便已经出现在眼前。张成心跳急促如鼓,双腿不由自主地发抖,久久无法下手。嬴政目光凌厉,怒瞪着他,张成才硬着头皮咬牙开口:“殿下,请原谅!”
啪!
一击之后,子淳脚步微晃,但仍旧紧锁双眉,一声不吭。
连续数击之后,张成愈发心寒手软,全身冰凉如雪。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接这苦差,心中祈祷皇帝能早些叫停。
嬴政却冷声问道:“知道错在何处了吗?”
瞬间的缓和使得张成稍微放松了一些。
“孩臣不该擅自借用虎符。”子淳声音沉稳,嘴角隐现一丝血痕。
“继续。”嬴政挥手示意,更加不悦。张成急得直想跳脚,只能稍减力度以图拖延时间。“陛下……再打下去怕会……”
“遵命。”啪,啪,啪!
尽管留力施为,子淳依然无法承受连环重创,最终无力向前摔倒。“殿……下!”幸亏张成及时接住他,扔掉手中的木棍。嬴政双眼喷火,“**威立于匈奴之心,让他们永志不忘。”
接着又道:“这也是朕对你教训——未来的大秦皇帝,须知无论亲族大臣,挚爱好友都应谨慎相处,莫轻信!记住今日所受痛苦。”
迷迷糊糊间,子淳一字一句听清这一切。
不久,远处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然后是张成焦急的声音:“快召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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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时,陈松还在沉睡。隐约中有人交谈声传入耳中,随即听到衣服摩擦声从床边响起。没过多久,门突然被踹开,“陈松,跟我来!”
“大人,大清早这是闹什么鬼?且让我先穿件衣服再说……”
刘夫人面色铁青,拉着他从小路来到了内殿。寝宫内幽咽声四起——郑氏在抽泣、太子妃也在落泪,连小皇子也因困乏啼哭不止。
“母后,我带他来了。”
“你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我绝不抱怨。”刘夫人粗暴推了陈松一把。
“好女婿,你怎么如此狠心!”郑妃哀嚎不断。王妃满脸是泪,满心怨恨地看着他。陈松注意到床榻上昏倒的子淳,四周弥漫着药草的苦味。
刘夫人带着悲意说道:“我以为你会改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