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镜子其实不算很大，若是一面铜镜，大概能映出人的上半身，但那不是铜镜，要说是什么材质，青女说不上来。

好似水晶，又好似琉璃，甚至仿佛什么都没有，却有个镜子的模样在那里。

“凌霄殿内，怎么会有一面镜子？”

青女有些好奇。

“那面镜子，叫做天机，原本是用来看下界众生相用的。”

“看下界众生相？”

“是，早前，下界妖魔极多，妖王也有不少，天庭为了方便降妖除魔，需要监视下头那些妖鬼的一举一动，陛下不必说了，斗部雷部正神也会时不时的看一看。但后来，有宫女偷偷用那镜子看下界，竟因思凡而私自下界，自那以后，天机镜便被封起来，等闲不许人看。”

“王灵官看过吗？”

“我有这个，倒是不用那镜子。”

王灵官指了指额上的眼睛。

“不过，那面镜子也是连通天庭与下界的一条通道，若是厉害的上古大拿，甚至能通过那面镜子，直接将神力招数贯通至凌霄殿上！”

王灵官说着，左右一看，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我觉得，这才是天帝封住它的原因。”

青女差点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但她知道四周都是眼睛，绷紧了脸，只当没听到这句话，心里想着这事着实好笑，一定要去跟娘子说才是。

“这么好的镜子不用，有点可惜。”

青女轻声感叹一句。

王灵官看她一眼，嘴角弯了弯，“你可别想着去偷看，那上头的封印，你解不开。”

“那王灵官能解开吗？”

“哈哈。”

王灵官并未回答，而是另起一个话题，“去纠察部吧，来天上一趟，连杯甘露都没喝上，也太可怜了些。”

两个口中聊些雨雪天气，已经跨出殿门。

青女忍住了还想回头再看一眼的欲望，跟在王灵官身后，往纠察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