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山醉心居码头,一叶扁舟稳稳地挺在码头边,顶着码头上的木桩,老艄翁如同一棵不老松,依然站在另外一头,长竹深深地插入水中。
秦王政轻轻地跳上船,船纹丝不动,秦王政并没有坐下,而是双眼盯着那竹竿看了一会。
“小子谢谢老前辈救命之恩!”秦王政一拱手。
“你小子身手也不错,看来老夫出手有些多余?”老艄翁波澜不惊,像是没有这回事一样。
秦王政摇了摇头:“小子尚小,目前绝对不是萧刃玦的对手,所以老前辈救命之恩,在下记下了!”
“哈哈哈……老夫纵横江湖多年,阅人无数,所识之人,唯有一人,让老夫佩服,没想到临走之前居然还能见到你这样的,明知不敌,却器宇轩昂,根本不惧生死,如此气度,绝非凡品,汝师何人?不知可否告知?”
秦王政一愣:“小子幸得老前辈活命之恩,本应告诉老前辈,只是家师临行之前交代弟子不得对任何人泄露他的身份!”
老艄翁没有意外,江湖上很多奇人都是这样子的,但还是有所失望。
“昨日萧刃玦的话,你不记得了?”老艄翁提醒道。
“前辈的意思是他在溢翠坊外面会等着我?”秦王政也是一点既透的人。
“你难道不知道萧刃玦心胸狭窄,对于杀徒之仇,他会不报?”老艄翁反问道。
“杀徒?”秦王政一愣:“是他自己杀的……”
“但是因为你来,他不得已……”
“所以就算在小子头上?”秦王政突然明白了昨日萧刃玦为何要杀自己了,居然还有这种想法,这简直是……
“萧刃玦就是这样的,你师父没跟你说过?”老艄翁皱了皱眉头,几乎江湖中人都认识萧刃玦。
秦王政贼兮兮一笑,笑得像个痞子:“反正我要是在新郑这附近出了事,外面肯定是认为是溢翠坊谋杀了我!”
“不可能,溢翠坊一直信义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