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庞将军,郑国渠,总共三百余里,现在已经完工两百余里,两百余里处处可以进攻,处处漏洞,只要得手,秦国二十年也没有机会出山东,我们也不用进攻咸阳,而且,只需要一支军队进攻函谷关,两面夹击函谷关,函谷关一破,几十万大军进逼咸阳,加上关中泾水泛滥,秦国就是五国手里的羔羊!”
“还是那句话,百万民众有何罪?”庞煖一声长叹。
“那是秦人,是老秦人,百万民众是秦律的死忠,他们不死,秦国不灭,对对手仁慈,是对自己人的残忍!”马仲振振有词道。
“秦从孝公变法以来,一百多年,每拿下一座城,有没有屠过城?没有!”庞煖质问道。
“鄢郢之战,白起水淹鄢郢,死伤十数万百姓,那不是?”马仲朗声回答。
“是的,白起是这么做过,也正因为如此,白起一生约束自己的将士,不再使用水淹之法,水淹之法起于当年晋阳之围,后来用于智氏自己身上,水淹之法何止是十万百姓?十万百姓死后,瘟疫泛滥,百万民众都难以避免,或许白起也清楚,后来秦军多次经过大梁城,鸿沟渠近在咫尺,他们从没有用过水淹之法,据说就是鄢郢之后白起将军约束秦国所有将士不得使用水淹之法,白起将军都不肯再为之,你们何其残忍!”庞煖早就研究过白起的战法。
马仲压制着自己的怒火道:“我们也不愿意,也不忍,但是此次已经是我们关东六国最后的机会,不得已为之啊!庞将军,难道你在秦国生活了十多年,已经对秦国产生了感情了?”
“呵呵,挤兑我庞煖?我庞煖要是背叛赵国,这些年早就背叛了,我是生活在秦国十多年,但是我每一天都在这茫茫大山子中穿梭,很少与秦人交流,你居然质疑本将军的忠诚,道不同不相为谋!”庞煖第一次后悔与这些人为伍了。
“我们韩国要进攻郑国渠!”马仲绝对不让。
“我们楚国也是选择进攻郑国渠!”一张国字脸中年人走出来,朝庞煖一拱手。
“项将军,你!我以为你是一条汉子!”庞煖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