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孙轻声劝着吕文德,不知是真是假。
“将军,我蒙古大军借道伐金,只不过要灭金国。金国和大宋也是世仇,难道大宋就不想恢复中原,洗刷百年来的耻辱吗?”
李昌国正色说道,倒是镇定自若。
郭正孙的话,莫名地给了他信心,以为宋人可能会同意让道。
“金主迁汴,所恃者黄河、潼关之险尔。若出宝鸡,入汉中,不一月可达唐、邓。金人闻之,宁不谓我师从天而下乎!”
吕文德和郭正孙等宋将不知道的是,蒙军借道宋境的提议,就是李昌国这个金朝降将献计给托雷的。
“李昌国,和他们说这些作甚?他们愿不愿意借道,我蒙古国不在乎!到时候我蒙古大军一到,宋人血流成河,他们怨不了旁人!”
小主,
术儿彻大声说道,怒目而视一众宋将。
郭正孙劝慰吕文德慎重,让他误以为宋人软弱可欺,气焰更加嚣张。
“杀了他!”
“杀了这个狗贼!”
众将纷纷咆哮,高声怒骂。
大堂上,宋将纷纷开口,个个都是怒火攻心。
“各位将军,稍安勿躁,大事为重,大事为重啊!”
郭正孙急声劝起了众将,看起来很是着急。
“几位尊使,我有一句话,请回去带给速不台和托雷。”
吕文德面色平静,他挥挥手,阻止了众将的喧嚣。
“将军,你是答应借道了吗?”
李昌国一怔,心里浮起了一丝希望。
速不罕和术儿彻也是看着吕文德,想知道吕文德的回答。
“贵使,借道一事,事关重大,我等总要呈报朝廷,等我大宋天子降旨。不管是一年还是两年,在没接到我大宋天子的旨意前,贵军最好静待消息,不要妄动。要是敢强行用兵,将来千万不要后悔。”
吕文德看着速不台和李昌国,一字一句,堂中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人人都是激愤,但军令如山,谁也不能违抗。
“你们这些可恶的宋将,一个个都是胆小鬼!你们等着瞧,到时我蒙古大军一定要杀的你们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术儿彻怒气冲天,唾液横飞,咆哮着发作了出来。
“将军,杀了他!”
“杀了他!”
众将纷纷而言,有人忍不住,已经拔刀出鞘。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吕文德摆摆手,让众人平静。他看着术儿彻,冷冷笑了一声。
“宋将,你听好了!你们等着瞧,我蒙古大军一定要杀的你们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术儿彻面红耳赤,声嘶力竭。
这些可恶的宋人,一个个阴阳怪气,真以为自己怕他们吗?
“术儿彻,就是你在金陵讲武堂,对我大宋天子无礼吗?”
吕文德靠回椅子,眉宇间忽然杀气腾腾。
术儿彻在金陵讲武堂对皇帝放肆的消息传入军中,一众边将都是恨的牙痒痒,视为奇耻大辱。在众将心中,皇帝比神还尊贵,怎能容忍旁人有半点不敬。
想不到,这厮竟然又来到宋境为使,还是如此嚣张。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吕文德看着术儿彻,眼神已经开始狰狞。
“就是我!就是我术儿彻,你们想干什么?有种来杀我呀!来……”
“杀了他!”
术儿彻话音未落,吕文德拍桌怒起,怒发冲冠。
这一刻,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将军,千万不可……”
“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