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浚大肆咆哮着,涕泪交加,“你知道你自以为的心爱之人、却是对方用来逗猫逗狗般的戏弄悲悯吗?!”
璇琅静静听着他宣泄,待他渐渐成了低吼痛哭,方才松开他、递过帕巾轻轻开口,“那你想不想知道风琳南的结局?”
拓跋浚沉寂良久,方才接过巾帕擦了擦,颤声道,“你说。”
“那一世,离殇无解。你尚未留有子嗣便走了,风太后再怎么封锁此事、把持朝政,鲜卑的内乱还是来了。之后,风太后才找到了我。”
“自然,我也就成为了你、代替了你。”
拓跋浚猛地抬起头来,他从未想过,他走后,会是如何局面。
“但风太后也只是为了要一个新皇子,好让她重新教养。可我当时,已有意中人,自是不会再同别的女子有何接触。且我于医药蛊术颇有造诣,风太后奈何不了我。”
璇琅顿了顿,目光直击拓跋浚,“但是,她想到了风琳南,这位同她齐为风氏族人的皇后,最好、亦是最有资格诞下皇子。于是,风琳南便被灌下一剂猛药,一举得男,被风太后去母留子,瞒天过海,留作她的下一位傀儡皇帝。”
“这你!”拓跋浚简直不可置信,“你怎么……”
“我怎么不救救她、不拦着风太后,对吗?”
自己的话让璇琅续道而出,拓跋浚也觉得可笑,他们又有什么不同?都是傀儡皇帝,无能为力;更何况风太后有了新的掌权工具,那这旧的,可弃之矣。
璇琅轻轻替他拉下袖袍,再整理好,“陛下,错的不是我们,莫要再去折磨自己、去折磨亲近之人。届时,悔之晚矣。”
拓跋浚沉默片刻,复问,“你的那位姑娘呢?”
璇琅静静望向远方,少顷,“她去了,一尸两命。这便是我要陛下灭羯族的缘故。”
他的话,颇有些前后不搭,但拓跋浚一下子就知道了。
他的那位姑娘,惨死于羯族屠刀中。而且,那女子应是汉人,这于羯族而言,先是胯下物、后为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