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军骑在马上,他们很确定,瑾阳军对他们满是善意,走出不多久就把马让给了他们。
他们不解,当时就问:“你们是谁,为何要救我们?”
手握马槊的武将只笑着道:“晚点你们就知道了。”
他们也就没再问,他们什么都经历过,恶也罢善也罢,他们都不惧。
眼看山关县就要到了,东北军看到站在城门前吊桥上的云羽几人。
他们都愣住了,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有几人还抬手擦了擦眼睛。
好一会他们终于反应过来,激动大喊:“少将军,是少将军!”
他们都以为将军和少将军都死了,曲召人当时告诉他们,他们的将军一家老小都被押到武沁,被处决了。
此时他们终于明白,为何这瑾阳军要把他们换回来,为何瑾阳军情愿自己走路也要把马让给他们。
原来,砚国还记得他们,东北军还记得他们,少将军还记得他们,他们这么久的坚持都值了。
他们相继滑下马,有些由于手脚不全,摔落下马,他们却毫不在意,爬起来大跨步走向云羽。
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国灭时没哭,被曲召军虐杀时没哭,此时却控制不住红了眼眶。
云羽也鼻子发酸,快步上前,哽着声音道:“你们终于回来了!”
“少将军!”一个瘦高男子哭着喊。
云羽好一会才认出他:“云夜?你是云夜。”
云夜是孤儿,是云慈把他捡回去,起名云夜,和云羽一起长大,两人既是兄弟又是战友。
曾经高大威猛的云夜,此时却瘦的只剩骨头,眼窝深深凹下去,不到二十岁,却已满头白发。
而他的左手,手肘往下空荡荡,只留丑陋的疤痕!
云夜狠狠点头:“是我,你……”
他看向云羽身后,抖着声音问:“将军,将军呢?”
东北军全都看向他,眼里有期盼,又有害怕,就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云羽心里堵的难受,脸上却扯开一个笑:“我父亲很好,他在戈凤,你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