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胆子更大了，扇他的耳光，往他身上吐口水，用臭鸡蛋丢他，打他的心窝，踢他的裤裆，痛得他弯下腰，像一只虾米，发出痛苦的哀号。

他的挣扎，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同情，反而让大家有种报复的快感，大家打他的时候，下手更重了，还有人哈哈大笑，笑他的不抵抗。

刚开始的时候，打他的人还是中年妇女，接着是年轻的妇女们，然后大家不解恨，派壮年人上场，最后，他的不反抗引起大家的疯狂报复，就派年轻小伙子上去。

年轻人出手没轻没重，专门打他的要害部位，头上，心窝，裤裆，后心，咽喉，等无一处不遭受大家的重击。

他被大家打倒地上，一会伸展开身体，像一只乳鹰展翅，即将离开巢穴，飞向蓝天。一会儿被大家打得弓身弯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会儿又蜷缩成一团，像一只遭受寒冷攻击的刺猬。

接着，他的嘴里，鼻子里，眼角里，耳朵里流出来许多嫣红的血水。哀号声也变成痛苦的呻吟声，他嘶哑着哀求大家不要再打了，他承受不住，快要死了。

这时候的村民们濒临疯狂，哪会听他的哀号？以为他是假装的，下手更重了，就是朝着死里打的。

他不让别人活，他也别想更好活着。不能饶恕的是，他逼死了小寡妇佘冬雪，这种人留他过年吗？

渐渐的，他说不出话来，只用手捂住头等重要部位，以减轻受到的重击。接着，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保护动作也不做了。

大家还没有停止打他，之前有多少恨，现在下手就有多么狠，就是朝着打死他的目的去下手的。

最后，他断绝气息，彻底失去了生命。

就是这样，大家也没有停手，又打了他一阵子，发现他一动不会动，以为他死了。

结果，有人把手指伸到他鼻子下面，试探他还有无呼吸，一试之下，果然没有了呼吸。

“他死了！”

有人尖叫一声，赶忙跳远些，似乎他身上有瘟疫，会传染似的。

大家这才停止打他，再看他时，他七窍流血，血已变黑，脸色乌青，明显是挨打挨的。身体缩成一团，像一只睡梦中的小猫。身上的衣服破成了一条一缕的，早就不成样子了。

“天啦，打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