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和我挥挥手,便起身摇曳如垂柳拂风般离开。
等金姐走远后,我对穆莺问道:“你是怕袈裟被骗?”
穆莺用手指抹掉唇边沾上的酱料,嘴硬着说,“他死不死都是他的命,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吓唬她,“你在这样口不对心,我可走了。”
她‘嘻嘻’笑了一声,喝了酒的她,多了几分女孩子特有的可爱,软声商量着,“别走别走,说好了不醉不归的。”
我静静的睨着她,想听她说点实话。
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并不知道她的计划是什么。
只有全部了解,我才能知道该怎么帮她,怎么去配合她。
我不希望她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她已经太累了。
她和我们每个人的累都不一样,我们都只是为自己周边的小圈子费神操心,而梵迦也的宅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她来管束。
她见我表情依旧严肃,只好妥协道:“也许是我多想了,我总觉得姜姝娅这次回来并不简单。我心里有太多疑问,还没找到答案。”
“可以袈裟现在的能力,想害他,应该挺难的吧?”
她同我解释道:“他和我、柳相不一样。
虽然他破了戒,不过只是不能往一些特殊的法门上修,可身体里的舍利依旧存在。
现在是末法时期,铁鸟升空,铁马在路上奔驰,恶人多,正修的人少,人心狡诈自私自利。
很多玄门魔道盛行,只求名利供养,他们声称出钱就能改变命运,从不弘扬正法,还误导众生。
所以太多的人想要他死,因为那东西不仅仅是价值连城…还是毁灭佛性的一场魔道狂欢。
这些年三爷为了能让他自保,才教他一些保命的东西,比如你见过的驭蛇术,还有一些你没见过的术法。
只有调查的清楚些,我才能放心。”
“好,我帮你。”
她欲言又止,微微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一声‘谢谢’。
*
酒过三巡又三巡。
桌上地面空瓶无数,我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在我记忆里临睡着前,穆莺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她脸颊绯红的抱着酒瓶,呆呆的望向棚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是怎么回家也完全记不清了,等我半夜醒来时,已经在梵迦也卧室的大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