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还有其他原因,其他家庭矛盾。
“我不怨她,”荣敬宗苦笑一声,“我只是不想看到她,不想再管他们家那档子事。云卿也不怨,她只是不想见到我,不想见到荣家人。我们都不怨谁,只是满心愧疚,无法原谅……”
林云卿在那两年时间里,都精神状态极差,时而崩溃大哭,时而木然沉默。
这件事成了荣家人心中永远的一根刺。
谁都不愿提起。
也不敢提起。
稍微触碰就是鲜血淋漓。
就是现在,林云卿也一直住在国外,每逢二老寿辰才回来。看看儿子,做做家庭和睦的样子。
……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格外的安静。
陈今越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思绪飘远。
荣敬宗话不多,他的所有表达都是直白的叙述。
但她却能从这些平静的语言里,听到浓浓的崩溃和绝望。
这让她重新审视亲情。
也重新定义荣家这些家人……
周屹川转头看着她安静的侧脸,笼着一层光影,看不清情绪,“庄园配套少不了医疗资源,要不开私人医院吧?”
陈今越,“???”
她转头看着他,幽幽控诉,“你好冷漠,这会儿跟我谈工作?都不问问我心情吗?”
周屹川勾唇笑笑,视线笔直的看向前方,“那你现在什么心情?对荣家人怎么看?”
陈今越先回答了他第二个问题,“慢慢看。”
看人要慢慢看的,她无法仅凭一两句话,一两件事,就给别人下定义。
至于第一个问题——
“可能这样说很没良心,但老实说,听到他说起当年的事,我心情不算太差。因为那让我发现,我其实还挺重要的。”
“……”
车子停在红绿灯前面。
周屹川转头看她,清冽的嗓音沉沉,“对在意你的人来说,你一直很重要。”
陈今越对上那双深邃认真的黑眸,心跳漏了一拍,“你……”
周屹川,“没有安慰你,我说的只是实话。”
……
时间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
温泉山庄的老板到处打通关系,终于将赔偿款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