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你自以为是地收她为徒却从来不肯为她谋划、任由她跟个傻子一样被人诓;
你觉得人定胜天却没有去抵抗命运,任由你徒弟跟个傻子一样被历史洪流裹挟着前进你是不是还要觉得你长留上仙特别厉害啊?
真是见了鬼了,不合时宜的善良你们师徒两个可真是一脉相传啊!知道你徒弟是个恋爱脑还给她希望,你自己是不知道,可你的行为就是在给她希望。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白子画你活该啊!”说到最后微生磬已是咬牙切齿,越说越生气,一巴掌都打少了。
“都成了妖神了还认为她能逆转回来,你干嘛不把佛像砸了自己坐上去啊?你要不干脆现在就去妖神栖息的虚洞里去感化他算了,”微生磬越说越觉得好笑,白子画的圣父病简直不要太严重!
“哎哟我就搞不懂了,说你无情你又对着已经成为妖神的徒弟处处留情,说你有情你干的那些又不是人事,”微生磬笑得一脸讽刺,
“妖神落到那般境地除了她自己没脑子还不乏你在背后做推手,但凡你果决一点、无情一点就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微生磬说不动了,回头就要解决妖神的魂体,累死了,先干点爱干的事。
谁知她一回头就看到被噬魂藤紧紧缚在地上的妖神魂体和坐在蒲团上惬意地拈着茶杯、不知道看了她多久的女子。
杏眼泠泠、琼鼻高挺,丹朱在她唇间浓的化不开;珠初涤其月华,柳乍含其烟媚,兰芬灵曜、玉莹尘清。不是吕素问是谁?
微生磬红着眼走到吕素问跟前,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砸,吕素问含笑着又递给她一个新的杯子,看她叮叮咚咚地摔了两套茶杯,眼神宠溺。
白子画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女子心生警惕,但微生磬的动作却跟那女子极为熟稔的模样,似乎是已经认识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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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微生磬哽咽着揽着她的脖子哭,先是珠子一样重重砸下,后来就是小溪流一样延绵不绝,睫毛打湿了粘成一捋,那双过分黑沉的眸子也宛如雨落深井一般,荡出忧郁的波光来。
吕素问神情温和,一只手轻轻地抚在她的脊骨上,口中喃喃道:“好可怜啊钟钟,怎么哭得这么可怜呢?”
微生磬的眼泪却落得更欢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是要将心肺都哭出来。
白子画从未见过这样的微生磬,怔怔地看着她发泄情绪,心里无端地有些冷: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了解微生磬。
哭了好一会儿微生磬才平复了心情,只是身子却依旧无知无觉地颤抖着,被吕素问紧紧地抱着也无法缓解。
“那个妖神要怎么解决由你来决定,好不好?”吕素问柔声哄道,看着地上被噬魂藤捆的结结实实的妖神魂体却满是冷意:趁着她不在就欺负她的人,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她跟我师姐神魂相连的问题还需要解决一下,”似乎是因为哭过了,微生磬的嗓音也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水汪汪的有些滞涩。
“是不是忘了我吕氏一族的能力是什么?”吕素问好笑地看着她,眼中却有着对自己家族能力的倨傲和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