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底下名字叫“熠”的乐师行了一礼后又带着同伴重新演奏起来,乐声冲走了尴尬的气氛,殿内的气氛又开始其乐融融起来。
左星然则是趁着喝酒的空档给上首的微生磬递了一个戏谑的眼神,有情况啊,当年对方与那个人在绵州决裂后,可就再也没有见过对方身边有情况了。
难得看见老友身边有情况他也是相当支持的,就是这个身份低了些,罢了罢了,对方喜欢不就好了?管他身份高低呢。
眼看左星然的思维越来越分散,微生磬悄悄丢了两块冰去警告对方,差不多得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绯闻都害惨她了还要给她乱惹,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都要跟左星然打一架了。
行行行,左星然给了一个告饶的眼神,唉,关心老友感情状况还要被凶,真是没见过他这么惨的。
微生磬跟灵枢讲起废话来,在下首的人眼里看到的就是一副二人相谈甚欢的景象,底下擅钻营的心中也有了计较。
花千骨对殿内的暗流涌动不甚敏感,而是贪杯多喝了两口酒,一歪身就醉倒在白子画身上了;
云萱自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干脆利落地把花千骨扶到她自己身边倚着。
这酒实在太烈了,别说是花千骨这个做师伯的,就是云萱自己也有些招架不住,老老实实用灵力解酒,以防坏事。
云萱解决了自己的事也不忘给花千骨解酒,才开宴没多久就醉倒了,未免太丢人了些,上赶着让对面看轻。
微生磬在上首看得清楚,眼底不自觉浮现出一阵温和的笑意来,心里感叹徒弟真是长大了,考虑事情也更全面了,真好啊。
灵枢顺着她的眼神问了一句:“你徒弟么?”饶有兴致的模样让一旁的莫摧眉也跟着笑:“成熟稳重,颇有长留神女的风范。”
莫摧眉这人,越往后相处就越能发现对方的精明强干、八面玲珑,颇能讨灵枢欢心,地位不在宋练之下。
云萱丝毫不怯,落落大方地起身谢了灵枢,“魔神大人和莫护法谬赞了,全有赖家师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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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让微生磬这个做师父的很是满意,金陵岂非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云萱已经是个很优秀的姑娘了。
灵枢咯咯笑起来,看着很是愉悦,“坐吧,”这话说的倒是好听。
云萱行了一礼后坐下,一旁的花千骨也适时醒过来,白子画忙询问对方的情况,若是身体不适就得先送她回去了。
花千骨忙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大碍,她才刚来就走这即使是个傻子也知道不对了,她不能丢师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