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巨大的朱红色立柱矗立两旁,金色的龙纹在烛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本该是一片威严庄重之景,此刻却被紧张压抑的气氛所笼罩。
权臣们身着华服,神色各异,正围绕着崔安的胜利展开激烈讨论。三王爷和五王爷并排坐在上首的雕花木椅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显然对当前的局势极为不满。
“三王爷,五王爷,崔安的军队如汹涌潮水般,已然攻入冀州。这对我们而言,无疑是一记沉重的闷棍,一个重大的打击啊!”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双手微微颤抖,忧心忡忡地说道。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焦虑的神情溢于言表,仿佛看到了国家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
“哼,崔安不过是个草莽出身的起义军头领罢了,有何能耐在冀州横行霸道?”三王爷冷冷一笑,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他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崔安在他眼中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我们决不能坐视不管,要尽快采取行动,一举将他剿灭!”说着,他猛地一拍扶手,脸上满是狠厉之色。
五王爷连忙点头附和,眼神中燃起了熊熊的战意:“三哥所言极是,这可是我们的大好机会。若能一举击败崔安,必定能在朝堂之上、在百姓心中,大大提升我们的声望!我们绝对不能再犹豫半分!”
他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凯旋而归的场景。
四王爷静静地坐在一旁,身着一袭深紫色长袍,面容沉静如水。他对战事向来兴致缺缺,反而对权谋之术以及草药的运用有着浓厚的兴趣。
此时,他轻抿双唇,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稳重,宛如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各位,急于发动战争,恐怕并非明智之举。崔安在冀州的所作所为,已经赢得了当地百姓的大力支持。
若我们贸然出兵,在百姓眼中,我们便是那挑起战火、破坏安宁的罪魁祸首,恐怕会引发强烈的民愤,如此一来,反而会让我们失去民心这一立国之本啊。”
“你是在说我们应该坐视不管吗?”三王爷一听这话,瞬间暴跳如雷,不满地大声反驳道。他的脸上浮现出愤怒的神情,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四王爷,“他已经在冀州建立了自己的势力,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发展壮大下去,威胁到我们的根基吗?”
“我并不是说不出兵,而是要审时度势。”四王爷不慌不忙,依旧沉稳地继续说道,
“我们可以利用崔安在冀州的影响力,精心策划一场更为有利的反击。比如说,暗中收买冀州的地方官员,在他们内部挑拨离间,让崔安的势力从内部产生矛盾,自乱阵脚。如此一来,我们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六王爷一直对军功有着极大的热情,可对朝堂上这些权谋之争却丝毫不感兴趣。此刻,他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开口道:“我只关心如何能在战场上获得胜利。”
六王爷毫不客气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骄傲与不屑,“崔安的军队虽然士气高昂,但我们朝廷的精锐部队也绝非吃素的。若我们派出精锐,定能在战场上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我愿意亲自领兵出征,踏平崔安的势力!”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用力一挥,剑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光。
“你们都在一味地说战斗,但我认为我们应当先了解崔安的真实实力。”四王爷再次提醒道,眼神中透露出担忧,“若他真的如传言所说,已经赢得了百姓的衷心支持,那我们就必须小心行事,切不可莽撞。”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帝终于开口了。他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冕旒,那威严的声音在朝堂上缓缓响起,沉稳有力,瞬间打断了众人的争论:
“诸位,崔安的胜利不仅仅是对我们朝廷的公然挑战,更是对我们统治合法性的质疑。”皇帝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过众人,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满,仿佛对臣子们的表现十分失望,“如果我们不采取有效的行动,任由他在冀州肆意发展,后果将不堪设想,我们的江山社稷都将危在旦夕。”
“陛下,您是说……”三王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仿佛看到了可以利用的绝佳机会,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借此机会扩大自己的势力。
“我希望你们能够制定一个周全的计划。”皇帝目光炯炯,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们不能让崔安继续在冀州扩张势力,但我们也不能急于出兵,以免陷入被动。必须先派人去探查冀州的具体情况,深入了解崔安的军队实力和当地民心所向,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是,陛下!”众臣纷纷跪地应道,声音整齐而洪亮。然而,他们心中虽然各有想法,但都明白在皇帝面前必须保持一致,不敢有丝毫懈怠。
然而,朝堂上的纷争并未就此平息。三王爷和五王爷的激烈争论再度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三王爷怒目圆睁,愤怒地说道:
“我们不能再犹豫了,必须立刻出兵!否则崔安就会在冀州根深蒂固,到时候我们想要铲除他,就如同登天一般难!”他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气势。
“但若贸然出兵,岂不是在自掘坟墓?”五王爷也不甘示弱,针锋相对地反驳道。他的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可能的风险,“我们必须先了解敌情,掌握崔安的一举一动,再做决策。否则,只会让我们的军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四王爷见状,心中暗自感到不安。他深知,若三王爷和五王爷继续这样争执下去,朝堂必将陷入更深的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