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笑,都别笑。”
我忍着笑,强制大家安静下来。
“你们看这泥巴好像不普通。”
“垫茅坑的砖头……”
“说不定是没处理的燕窝泥。”
背后乱七八糟的声音还是一团一团。
“这是墓砖!”
我没法了,只好放开嗓子吼上一声。
登时,空荡的展馆里鸦雀无声。
“这土是湿的,它没有外罩,也没保湿装置。怎么做到的?”
这会,我终于能说出自己的发现。
“——阴气太重导致的。”
周天天一本正经地抢答。
“好了,这不是墓砖——至少我没看出来。”
我扶额叹道。
“刚刚是为了吸引注意。”
“墓砖?是个好思路。”
十八赞赏地看了我一眼。
“刚刚那件衣服叫‘神女的衣冠’,这块砖又叫‘神女的砖墙’——”
她的话戛然而止。
衣冠冢和墓砖?
空气里安静地落针可闻。
偌大的展馆里,只有我们二十多号人。
我感觉人好少……又好像很多……
是人是鬼难以言明。
人多点至少也不会这般骇人吧。
再往后走便没有展品了,远远地我照到了中庭。
看来一楼已经走了一半,我看准中庭就直奔了去。
“啪”地一声,身边有什么东西响了下。
我心里“咯噔”一声,向声响发出的方位看去。
一小块墙面被上扬的灯光照亮。
一反刚刚的墙纸,一整面顶天立地的壁画——古壁画,被毫不处理地贴在墙上。
壁画上,纯白的人像矗立着,它四肢修长体态完美。
“神女的……布道。”
展览没有结束?原来这边还有大幅展品。
“英雄姐姐,是走路的那个步道嘛……”
这莫名其妙的称呼,也只有石米能想出来。
“是宣教的‘布道’。”
我转过身,立即就见着让我大跌眼镜的一幕。
石米不知什么时候已混到能骑在大汉肩膀上的程度了。
这不是“渗透”了,这简直是认爹。
“那我得下来亲自体验体验这‘布道’。”
石米“噗通”一下,脚踏地面。